第三十二章 双刀善恶名（2/3）

业就是远垂渡。如今远垂渡的老大路平儿，也是黑山石出身。

光靠着他们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摆不开黑山石，若是朝廷真的要肃清江湖帮派，那么武陵首先遭殃的必是远垂渡。

路平儿也是仔细分析过这其中利弊，才听了了安的话框柏逐昔去帮祝策运货，为的就是给俩搭线。只有柏逐昔点，和祝策的合作才作数。

路平儿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之后，又让她快些做出决断。说着不论她做怎样的决定他都会支持，但柏逐昔知道他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能赞同他。

“过些子再说吧，我会再去一趟都城，将那边的事打听清楚。”

实际上现在她已经是骑虎难下，江湖上都知道黑山石二当家回来了，也都知道她帮官府运货，又有因着劫这批货被抓。旁如今还不知道劫货的事是个局，但真相迟早会被揭露，一旦有知道，她和黑山石就会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了安这一场局做得实在是好，得她不得不和官府站在一条线上。

祝策回武陵之后便邀她去了一趟他家。

他不是本地，再加上地方官员的俸禄不高，他品阶又低，所以买不起什么大宅子。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买了个一进的小院，采光不好，进去就让觉得有些冷。

这屋子估摸着也有些年了，虽然收拾得净，但瞧着总是有些旧。

柏逐昔环视了一周，大抵也知道了祝策是个什么样的。

上无双亲下无幼子，无至好友亦无撑腰之。背井离乡来武陵打拼，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也曾见过不少这样的，他们大多只会去想自己的明天要怎么过，或许也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但终归都屈服于柴米油盐。

像祝策这样，永远怀揣着一颗赤子之心的，并不多。

祝策引她到书房坐，给她倒了杯热茶：“先坐，我去取点东西。”

她点了点，随手拿过旁边的书来翻看。今本是抱着跟他算账的态度来的，但这会儿不知为啥也没心了。

他自屋内走出来，怀中抱着一堆很厚的案册，下面的案册封皮已经卷了起来，纸张也多有损。

祝策将这堆案册扔在了她眼前，案册掉到桌上的一瞬间，有不少灰尘飞扬起来，柏逐昔顺手拿起一册来抖了抖，颇为嫌弃。

“这些都是什么啊，这么多灰。”

“案册，我自己记录的，衙门档案里也有，但没有这个全。多久不曾取出来了，才积了些灰。”

看这一堆，下面的损成这样，应该有些年了。她想起大当家对祝策的评价，是条汉子，但这样的在官场上走不远。他太认真了，上面不管的事他坚持要管。

武陵城外山匪猖獗，从前黑山石说了算，官府攻不下来也儿不了案，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没了黑山石，官府自然松了一气，他还要揪着这些旧案不放，对民众来说是好事，但对当朝官员来说不见得是件好事。

黑山石是个例，在大当家之前，黑山石就已经伫立在武陵城外，靠着地势发家，这其中没有官府掺和。可是除开黑山石，又有哪个帮派敢说自己和官府一点勾结都没有呢？

黑山石占尽天时地利，最后还不是落得个无生还的境地。至于这城中大小帮派，没有哪个比黑山石净。

现在的柏逐昔开始相信因果报应，做多了恶事总是会还回去的，就像大夫说的，大当家能够死在边境，死在战场上，已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她将案册扔到一边：“不用看，这些事我都知道。”

祝策冷笑一声，坐到她对面去，拿起一卷案册扔到她手边：“你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吗？”

那案册上写的是黑山石三字。

她拿起来，但没有翻开。

“大元三十二年，武陵城守备刘呈东于城西十里河被害，其颅悬于尸身五里外柳树上，身上大小刀伤二十余处，致命伤为胸膛处剑伤。同年，富商陈祖佑被发现死于家中，其颅浸于家中东厮，身上伤与刘呈东相似。这些，你都知道吗？”

祝策说着，近柏逐昔。他觉得柏逐昔并不明白自己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柏逐昔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不明是非的山匪。

杀害朝廷命官，这是重罪。官府查了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唯一有的线索是尸体上的刀伤。当时云霄公子的名号在江湖上很响，他善用一把大刀，能把刀用得和针一样细。

两具尸体身上的刀伤都很有水平，刀利落，收刀爽快，伤不但会一直流血。世猜测云霄公子出自黑山石，但他的真实身份没有知道。

官府久查不下，只能将这些案子归为悬案。

柏逐昔伸手抚上刀柄，将刀抽出来在空中轻舞了两下，划过桌面。桌上摆着的果子被削下薄薄一块皮，贴在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