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轮红月邀哥饮(4/5)

点的心软换来了什么吧?那一天我没有反抗与他再次同床而眠,那是我和他之间的最后一个晚上,第二天他走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我以为会像月经一样的流血时间,直到吃药后的第七天依然没有停止。第七天老姐来接我了,同时也是与我告别,她和我一样被男人甩了,说爱她一生一世的那个男人,被她当场碰见与别人相拥亲吻。

她比我坚强,她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受伤。她还说早该成熟一点,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不该去相信天长地久的爱情。其实说这话的她也只不过26岁而已。她还说;“这回想听父母的话,有一个父母相中的男子等我回去看。可能适合就该结婚了。”她把房租交了两个月。说我年后过来起码有个落脚点。她还给我2000元,让我给父母,奶奶人买一套新衣服,我说算我借的,她说:“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我早把你当做自己亲生妹妹。”她还开玩笑地说:“记得有这个老姐就好,或许哪天你发达了,老姐刚好落魄得很,铁定赖到你这儿来,要你养活。”

说完这话,她又担心地望着我说:“要不我再陪你几天吧!你这样子我也不放心。”

“切,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担心疯丫头真疯不成?不就是失个恋,失去个……”我停顿了一下又说:“放心吧!这个人今生不会再跟我有任何关系了。”

“你确定?别……”她说。

“好啦!难不成到如今了,我会买把杀猪的刀放包里,午夜时分跑去与他同归于尽不成?”我说着挤出了一丝笑容,摊了摊手。

“你呀!你丫还能勉强笑得出来,证明这人是告别了阎王活过来了。”她用手指点了我的头一下说。

“什么叫告别阎王活过来了?老娘我这副德性阎王敢收吗?见着我还得绕着弯儿走呢!”我说。

离开之前她带着我到商场买了两套一样的衣服,她一套我一套。我们到酒吧疯了一场。那天晚上我麻痹地拿起话筒唱了一首《十年》,意外成为了全场的焦点。这是我离校后获得的第一次掌声。可是我不再是那个有一丁点优越就可以无所顾忌满场飞地小丫头了,我心中的痛不允许我流露出那么多的无知来。

送老姐离开后,回来的路上我鬼使神差地接了一本附近医院类似宣传单的杂志。好像这家医院和发杂志的人,都有一双洞人心的眼睛。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体受了什么罪。知道引起我对自己身体的关注,知道要怎样加一火引诱我成为他们的顾客。

如他们所愿。看完一篇关于打胎的文章,我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有可能失去怀孕的能力。我害怕极了。我从未想过要一辈子不结婚,更没想过要一辈子不生孩子。那怕对爱情不再有奢望,结婚生子在我的理念里仍然是以后人生不可缺少的部分。谁又说的婚姻一定要与爱情有关呢?或许就是年龄大了,遇到一个不是那么讨厌的人就可以。有几个人会有爸爸和妈妈那样的幸运呢?

因为害怕要一个人去面对医院那么多人异样的眼光。我没有遵守对朋友和对自己的承诺。我需要有一个人陪我,又不能是厂子里那些本来就喜欢看人笑话的长舌妇,也不能是附近打工的老乡,老姐走了,能陪我去的好像只剩下他李中炯。

我打了他电话,他很开就来了。我去接的他,他打的出租车由我付车费。医生说要清宫,他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陪我做完手术,手术开始前他就不耐烦地离开了。我只好对人说,男朋友去了外地,我是背着他打的胎。他是我男朋友的弟弟,现在临时有事只能先走了。那么幼稚的谎言,那么没有头脑的谎言自己都不信,久经战场的医生们又怎么会不懂?幸好的是他们都没有拆穿我。直到化疗的最后一天也没有人提起怎么没有人来陪我的只言片语?不知道是他们的善心还是对于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提不起任何兴趣来。只要钱到位了各取所需就好。我在心里是感谢他们的假装配合我演完这一出戏。

今天是化疗的最后一天,也是我做到身无分文的一天。我没有打电话向任何人口借一分钱,包括老姐。我怎么还能让她来操心我的事。我不能如此自私,她要去消化一个人的背叛,还要去面对嫁一个不爱的男人过一辈子。这些都是让人想到都觉得压抑呼吸困难的事。

医生叮嘱过我要注意补充营养,我答应得很好。可是谁又关心转身后的我连泡面都买不起,只能买几块钱的泡面饼,一天一块用老姐家里剩下的酱油煮着吃,连盐和味精都不敢奢望。当然也不敢多吃几块,怕接下来的日子一块都没有。一天一块,只要吊着命不死就成。哥,这算不算我坚强的一面?

可是我的坚强和我的软弱向来不分伯仲。爸爸刚刚打来电话叫我明天过去和他们汇合,一起回家过年。他们已经快放假了。我以前说过我请假到了农历20号。挂断爸爸的电话我整个人就开始慌乱起来,不知所措。我怎么样去找到明天的车费?怎么样在今天理好我忧伤的情绪,明天还给他们一个活蹦乱跳的闺女?怎样能练好演技,伪装成父母都发现不了破绽的样子?是曾经真实存在的自己,有迹可寻是不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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