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如坠冰窟（2/2）

母后眼中若是只有皇兄，为何还要生下我！我到底是你儿子还是你讨宠的工具？想要了就生下来，不想要就丢弃一边，您配当个母亲么！”

“啪！”一声脆响打得贺元阑整个都歪倒在床上，脸上浮起被指套刮出的鲜血与指印，他挣扎着爬起，疯魔般怒极反笑。

“正好，儿臣现在无用了，这辈子也是废物一个了，母后是不是失望极了？”他抹了抹鼻下的鲜血继续道，“您的生恩儿臣无以为报，可儿臣活得却也并不快活，还望母后再给儿臣最后一个恩赐，将儿臣的命收回去！下辈子儿臣就是做猪做狗也再不愿托生在您腹中！”

“你混账！”皇后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领，“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本宫现在就成全你！”

屋内众早在方才就吓得退出殿外，宫们更是眼观鼻鼻观地退避在影里竭力减少存在。屋子里只剩下天底下最尊重的母子三，激烈的争吵下更是无敢上前话。

皇后被贺元阑彻底激怒，瞧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倒宁可他真死了好！至少皇上会因此愧疚将他追封，也好过如今这样半死不活！

贺元棠听着弟弟挥泪的控诉心下既是自责就是愧疚，他知道这些年他受了不少委屈，他也想竭尽所能地补偿，没想到到底还是在他心底埋下了种子，说来如今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赶紧上前将他二分开，护在贺元阑身前望向皇后：“一切都是儿臣之过，皇弟他这才刚醒，伤势严重，说了两句胡话母后莫要放在心上，您也累了一天，快回去歇息吧，儿臣在这守着，您不必担心。”

说着使了个眼色让婢将皇后搀走。

待她走后，贺元棠又散退宫，偌大的殿内就只余他们兄弟两个。

他抬眼望向一言不发的弟弟，想出声宽慰却又担心他多想。轻叹气，又将药匣取来，给他上药时，见他眼神冷漠地看向自己，发出的声音让他久久难以呼吸。

“……皇兄，要是你死了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