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拾砚（一）（2/2）

去问问主子有何吩咐，却又担心无端挨揍，便总躲着远远地偷看自家主子。

明明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为何整闷闷不乐的？听玉柏说，四殿下整带着他们一众小太监疯玩，只舒贵在时才老实些，五皇子不过比他只小一岁，且皇后又根本不来这里，不知多自由呢，像四皇子那样天天玩着不开心么，非要把自己弄得死气沉沉的，怪吓的。

那他照常站在回廊边上看着主子发呆，结果一时走神的功夫，再一眨眼，五皇子不见了！

他吓得一个激灵，还未回身，便听见一个冷若冰山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谁派你来监视我的？母后么？”

拾砚吓得连忙跪地认罪：“回殿下……无命婢监视你，我……婢只是看您整无话，有些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贺元阑冷声道。

他虽知不该多话，可下意识觉得殿下不是那般小气之，犹豫再三还是实话实说。

“好奇您……为何总是不开心。”

贺元阑冷眼瞧着这小太监稚的模样，连规矩都没学清，这般蠢，想来母后也看不上这种。这段时他也不是没察觉有总在偷偷看他，不过他既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便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自从自己讨巧不成落了皇帝面子，皇后便专门派来盯着自己，生怕他再做什么蠢事。

院子里的那个宫倚南和太监常安便是她母后安的眼线。

这个新来的他也观察了些时，他们嫌他年纪小，将他晾在一边，整个宫里那么大，落单的就只他们俩。

于是一个整发呆，一个整看他发呆，相处了那么久，不免有些同病相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