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山崩（2/3）

药是有管控的，寻常自是买不着，这雷浚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火药？」

萧瑾瑶与贺元阑对视一眼，恍然道：“是啊，他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火药？”

不管是南梁还是北齐，关于火药的管控素来十分严格，若是要调拨火药，需得上批准，且数量还有一定限制，陡然弄来这么多，这雷浚路子够野的？

“火药向来由兵部把控，兵部又是老三的，他们素来水火不容，按道理说不该如此……”贺元琅也喃喃道。

萧瑾瑶闻言眉峰一挑，试探道：“会不会是他们为了弄死你，冰释前嫌，放下芥蒂，合起伙来就为了灭掉你？”

这话说得太直白，拾砚瞧瞧扯了下她的衣袖。

贺元琅倒是满不在意地摇摇，默了默却又出声道：“我觉得可能不大，毕竟比起扳倒我，老三倒是更想弄死老二，有这么大的把柄他不放着不抓，不太现实。”

“那就奇了怪了。”萧瑾瑶奇道。

拾砚趁这二位冥思苦想的时候，忙挥笔又写出他的猜测：「会不会是他们兵部内部出了问题？」

萧瑾瑶见字与贺元阑对视一眼，接话道：“你是说有偷偷倒卖火药？”

这可是死罪呀。

“不无可能，”贺元阑出声道，看了眼天色，出声让他二回神，“有什么时待回了城再说。”

说完一手拉着一个，将他俩给拖到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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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幽州的渡除了刺州岸还有刺州北岸，一行纵马自山间往回走，途径刺州坝时，萧瑾瑶还不忘停下来看上两眼，这一夜的降水量比之往年便已多出三成，萧瑾瑶驻足岸边看着那湍急地河流水势大涨，不免有些担心。

贺元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给她指了那西南方向的子道：“瞧瞧那处，黄翁设的泄洪，等水量上涨到那个位置便会自动泄洪。”

又指了指更远处那片陡弯和平原：“那便是黄翁设出的泄洪区，早几他便已让住在那一片的居民搬离，走前也留了些银两给他们重新安置，你且放心吧。”

萧瑾瑶倒是不知道他们还做了这些，出声笑道：“我说那些银子怎么一分不剩呢，合着被咱们的禛王殿下拿去做好事了。”

“可是心疼了？”贺元阑揶揄道，“回把王府里的银子都给你。”

萧瑾瑶嫌弃地摆摆手：“谁稀罕你那万儿八千的，我这可有一座银山！”

那副得意的模样，尾好似要翘到天上去，贺元阑淡笑着凑过去低声道：“藏哪儿了？”

“不告诉你！”说着马鞭一扬，嗖一下便飞奔到十米之外。

拾砚眼看着自家王爷这副吃瘪的模样，好笑道：“没想到咱们王爷还是个耙耳朵。”

贺元阑：“……本王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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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北岸码，恰好有客船停在岸上，一行百各自便装分散在船上，贺元阑与萧瑾瑶扮作寻常夫妻站在舱外看着远山风景。

恰是清晨，雨势未停，天边仍是灰蒙蒙一片，河上飘着薄雾，水云一线。

忙了彻夜，早上困意袭来，贺元阑取出那支颠簸中还不忘带出来的食盒，里放的是云娘准备的甜汤，虽是洒了大半，却也能将就吃着，贺元阑拿了小碗给她盛上一碗，萧瑾瑶抿了一，忍不住赞道：“还是云娘手艺好，宋和璧这是捡到宝了！”

提起这个，贺元阑便下意识想起萧瑾瑶那除了烧烤以外糟糕的厨艺，忍不住低声一笑：“那我便是捡到了？”

“可去你的吧！”萧瑾瑶抬手就是一个胳膊肘。

舱外站着的还有位老船夫，见他二你侬我侬的，忍不住调笑道：“您二位倒是恩！”

萧瑾瑶素来是个话匣子，闻言语带嫌弃地笑道：“恩个什么，还不是凑合过。”

老儿一双眼可看得透彻，倒也不揭穿，便换个话又道：“您二位此行是去探亲啊还是做生意？”

萧瑾瑶眼珠子一转笑着接话道：“打算做些小生意，糊糊。”

此话一出，老儿倒是面色一顿，萧瑾瑶捕捉到他的欲言又止，走过去悄声问道：“怎么？可有何不妥？”

那老见状犹豫了下，方才开：“姑娘你有所不知，近来这水上倒是不太安全……”

“此话何意？”萧瑾瑶与贺元阑对视一眼心下一咯噔。

便见那老儿又道：“世道不好，本来老百姓就只靠那一亩三分地勉强过活，又常遇上那洪涝，收成不好还要面对那苛捐杂税，上可不管你的难处……钱不出来，地就只好被收去，没了那吃食来源，这不就有好些都活不下去了……您没发现这近几年那山上都多了好些山匪？”

这是萧瑾瑶倒是知道，闻言附合地点了点：“这事倒是知道的，可这跟水上……”话刚说一半，萧瑾瑶便已经明白过来，“您是说有水贼？”

老儿闻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