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两天（2/3）

百个男老少围成一圈，声鼎沸中，还能听到响亮的击鼓声。

罗伊仗着敏捷的身手，挤过拥挤的群，来到最里面。

然后眼前一亮，群包围之中，几张一周不见的熟面孔正在卖力地表演节目——

一件无袖的皮夹克，袒露出胸膛和胳膊上结实肌的科林斯第，绕着围观群众挥舞右手点燃的火炬，蓦地吸一气，胸膛和腮帮子鼓起来，朝着燃烧的火焰吐气吞声—绚烂的火焰掠过半空，好似一把笔直燃烧的长剑，在空间中整整维持了十秒。

紧接着，科林斯呼气改为吸气，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火焰长剑的剑柄，往他嘴猛然掼，一个呼吸间火焰长剑便被吞食得点滴不剩。

他尚不满足，贪婪地舔了舔嘴唇，振臂高呼。

一张嘴，腔中再次出蘑菇云似的橘黄火焰。

群中瞬间发出一阵欢呼！

小丑弗洛兹接着登场，脸上涂抹着滑稽而怪诞的各色油彩，挤眉弄眼地做出各种鬼脸，左手端着个黄色的铜盘，右手灵活至极地抛掷几枚弹珠，他的动作太快，令目不暇接，手指和彩色弹珠几乎连成残影，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美妙的圆圈。

他突然走到一位扎着羊角辫、小脸红嘟嘟的孩儿面前，右手动作一停，指杵着鼻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边眉毛绷直、一边眉毛弯得像毛毛虫，冲孩做出个猪鼻子的鬼脸，调皮地吐出舌。

小孩儿“啊”的一声惊呼，小丑的舌里赫然滚出一枚拇指大小，憨态可掬的猪木雕，落在她无意识伸出的掌心。

然后她“咯咯”的笑了，旁边身材粗壮的男抱起这个小丫，也爽朗一笑，往小丑的盘子里丢了几个铜币……

“叮咚叮咚……”越来越多慷慨解囊……

空地中央，由两根木桩连接的一根细绳上，突然跃上去一道影。

灵士艾佛琳穿着贴身的红色相间的轻薄外衣，显露出浮凸有致又不失窈窕的身材曲线，她化身为灵动的舞者，带着甜美动的笑容，前空翻、后空翻，双脚倒挂，单脚朝天蹬，展现出超的柔软度和平衡能力，在十迟高的细绳上做出一连串令眼花缭的动作……

一身白袍身材鹰鼻目的昆特表演家亚摩斯，两腕内合、莲花一样转动双掌，指缝间夹满的昆特牌突然飞到半空，神奇地首尾相连，在空中划出一圈圈昆特旋风——因为每张昆特牌面图案不一，旋风的色彩层次特别丰富、绚烂。

好似旋转的彩虹。

观众看着一阵惊呼，仔细打量时，亚摩斯突然一挥白袍，将所有昆特统统收宽大的袍子里。

接着神秘一笑，双手如穿花蝴蝶般，一张接一张向着细绳上的灵士弹纸牌——

她姿态蹁跹地扭动颈项、肩膀、手腕、腰肢，灵活地转换方位和朝向，

远远望去，就见她旋转了几圈，芊芊十指如飘落地花瓣般飞舞，一张不落地夹住了袭来的纸牌。

妖艳的红唇轻启，贝齿开合间，准确咬住了最后一张昆特。

然后天鹅般舒张双臂，屈膝下蹲，做了个漂亮无比的收尾动作。

群中的欢呼达到了顶峰——

又过了一刻钟，海蝎子杂技团表演宣告结束，艾尔兰德广场上热的观众们依然不愿意散去，围着表演者们说了半天话，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而杂技团收获了满满一铜盘的赏钱，尽管大部分都是铜币，克朗很少。

“我还是第一次正式地欣赏杂技表演，真是大开眼界！”罗伊冲香汗淋漓的灵士称赞了一句，又向对面打招呼的小丑挥了挥手。

面色红润的佛琳拢了拢黑红色的发丝，娇笑了一声，“讨生活罢了。”

“不、这已经能够得上艺术，”少年由衷地说，“没有十年的苦工不可能献上彩绝伦的表演。相比之下被吹捧起来的所谓吟游诗，就太过于懒散，纯靠天赋。”

“停！你嘴抹了蜂蜜吗？再夸我都要以为自己是什么艺术大师！”佛琳俏脸上难掩笑意，亲热地拉住了少年的手，“说正经的，雷索呢，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

“他在忙着炼制魔药……”罗伊调侃道，“我现在单独行动，对了，阿莉和阿德怎么样了？”

“梅里泰莉神殿里，由坎蒂拉看顾着，可的祭司们也在帮两个孩子适应环境。”

罗伊不禁莞尔，能想象到那个脾气直爽的泽瑞坎刀术少，定然被折磨得一脸苦瓜样。“杂技团一切都走上正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准备在艾尔兰德待多久？”

“一个多月吧，挣点路费顺便陪陪两个孩子。”佛琳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再次发出邀请，“说真的，罗伊，不考虑跟着海蝎子出发？去维吉玛见识见识五月节的盛大焰火……”她顿了顿，柳眉微蹙，有些担忧地说，

“这么多年陪着杂技团四处表演，我碰到过好些个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