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爱的困境（1/4）

吉尔多夫区，鹅卵石长街两边，水果、花束、小商品的摊位前行往来如…充斥着烟火气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细碎的金色阳光透过榕树枝叶的缝隙洒落到地面，勾勒出斑驳的剪影。

一位下留着一圈胡须，隐约遮住几粒痘疤，面容古朴的猎魔盯着树下布告栏怔怔出神。

扎成短马尾的黑发在他脑后轻晃。

他的表显得极为茫然。

“柯恩，原来你在这儿！”热的招呼声中，不远处拐角走出一位异色虹膜的年轻。

他的目光转到空的布告栏，眉毛一拧。

“伙计，别告诉我你把这上面的委托都清光了？你在等张贴布告？”

“我总不能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地睡大觉吧？”柯恩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罗伊摇。

用委托来麻痹自己，逃避问题？

“你怎么不去歌舞厅欣赏伊格赛娜的彩演出？”

柯恩表一黯，默不作声。

“好吧，伙计，换个话题，”罗伊心下恍然，“说说看，这段时间做了哪些委托？”

“什么都有…”柯恩机械地回答，“寻找走失的宠物、找、抓在床，驱除邪祟、给城外的村庄运货…大概做了二十多个？”

“好吧，老派猎魔，以处理委托为生！但你又不是收垃圾的，怎么就来者不拒？”罗伊摇，“而且生活也该张弛有度，跟我来，休息一天。好好转一转！昆特，喝酒，随你选！”

“罗伊，感谢你的好意，但我想留在这儿。”柯恩固执地摇。

“伙计，你该照照镜子，”罗伊目光上下打量，毫不客气地撕裂他的伤，“你脸上的悲伤和哀怨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可怜虫！”

柯恩脸色一白，握紧了拳。

“守在这儿不过是费时间，无济于事！”罗伊顿了顿，“如果你还当我是一起出生死过的同伴，不妨把你的烦心事说来听听。”

“也许我能给你出个主意？”罗伊清了清嗓子，充满自信地笃定道，“我和珊瑚相处得如何，你也看到过，关于如何让朋友服服帖帖，我还是有一点心得。”

话刚落地，罗伊似乎产生了幻听，耳边空气里传来一声冷哼，然后胳膊隐隐作痛，一只柔软冰凉的小手捏住了他的手背。

他不禁后脖子发凉，抖了抖。

……

布告栏边，与喧哗集市比邻的戈尔贡酒馆外，庭院的椅子上，两名猎魔相对而坐。

“我、我就是感觉自己很没用…”柯恩双手合拢放在桌子上，垂下，愁眉苦脸，“自从伊格赛娜进诺城歌舞厅，她就彻底陷了进去，沉迷于诗歌、戏剧、音乐…每天不管在歌舞厅上班，还是回到家，都一门心思扑在上面…”

“最开始，她经常问我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什么丹德里恩的《冬》运用了几种修辞手法？塔伦迪诺阁下的最新作品《悲恸之家》讽刺了哪些社会现象？弗兰肯的《晚安》为何被称为北方音乐之冠？”

“可我是个粗…”柯恩摇，“我虽然读书识字，但从小到大接触的最多的是如何与魔物战斗的要点、炼金知识，以及《骑士神指南》，这些我都能倒背如流。”

他叹息道，

“可高雅的艺术对我而言和神秘的古书差不多！”

“我想我大概没那种天分，也不理解艺术的伟大之处，对它毫无半点兴趣。”

奥克斯倒是跟你相反，罗伊心吐槽，明明没有一丝天分，却坚持每天写首狗不通的诗，妄想着靠着诗歌泡到贵族小姐。

“我努力去接受伊格赛娜的兴趣好，学习艺术…我渴望有一天，能和她尽兴地攀谈，畅通无阻的流。结果这么些天过去了，我越学越差劲。”

他眼中写满了诧异和质疑，显得极为苦恼，“最开始我虽然听不懂音乐和戏剧，但偶尔还是能听个新鲜，但我经过一段时间特训以后，脑子反而变成一团浆糊，一听到这些所谓的艺术就脑仁疼，还有点反胃。”

“呕……”

柯恩自责地揉了揉脸颊。

“伊格赛娜每天一回家就兴致勃勃地跟我讨论艺术和歌舞厅里的表演，可我就像哑一样，半天憋不出来一句溢美之词…我感觉得到她很失望。”

他突然望着蔚蓝的天空，回忆起美好的过去，

“这和她以前在乡下的状态截然不同，那时的她会抱怨踩腌菜踩得双脚肿胀，洗衣服洗得手掌又生了冻疮…村里面哪个地痞又去敲了寡家的门。我可以安慰她，和她开玩笑。”

“可最近开始，我和她的流越来越少了。我很担心有一天，我们之间再没任何话题可聊…”狮鹫派猎魔语气一滞，硬朗沉稳脸上浮现出一抹恐慌，“她再也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