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冬乏（2/2）

了高宝德之耳。

满满的绝望与悲痛。

高殷：“叔父杀我。”

高绍德：“叔父杀我。”

“不要！”

倏忽间，高宝德惊醒，从榻上猛地坐起，手作抓持状。

她在梦境和现实的替中，恍惚了许久。

今生如何？

阿兄和阿弟年幼，哪里敌得过壮龄的高演和高湛。阿母温和不与争，尚需温室保护。待高洋晏驾后，他们母子四，又如何在这世活命？

高宝德坐于床，埋膝下，久久不语。

收揽群臣、打压庶几迫在眉睫。

高宝德现在所缺的还是权势。与高演和高湛相比，高宝德长乐郡长公主的身份，还是不值一提。

她想要报复常山王高演和长广王高湛二，短时间内，唯有依托高洋。

婢姚闻声进来，见高宝德已然转醒。问道：“殿下可去正殿了，陛下和皇后已起身。”

“好。”

高宝德并非怨天尤之，她仅仅是在榻上感慨须臾。在踏进正殿时，就已经换上一副憨厚可鞠的笑容。

——

昭信宫中燃着清透的熏香，不似昭阳殿那般甜腻。

但是也好闻极了。

宫内众未见高宝德身，先闻高宝德之音：“宝儿给阿耶、阿娘问安！”

清沥沥的孩子声，不见前几刚唱喉咙时，嗓音的沙哑与撕裂难听。

刚温存过后的二，还很腻歪。

坐在小几前，高洋将手中剥好的橘子，喂给李祖娥。

甫一听到高宝德的声音从殿外传进，高洋和李祖娥齐齐向宫门看去。

“宝儿来了？”李祖娥惊喜道。

高洋幽怨地看着，放下橘子瓣不食的李祖娥，然后变得有些尴尬与不知所措。

他有些无言面见高宝德。

毕竟先前，无论是何缘由，都是他让高宝德在宴席上受了苦。

“宝儿，外面冷，快进来坐。”高洋摸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