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司机与司机（1/2）

车缝外，荒凉的景象持续了两个小时，气温也随之升高。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途中，司机一共停车开过三次门，是怕这些在车内小便，过后难以收拾。

而在瞧见道路两边出现三层小楼的时候，司机又将车停在路边。

可开门后，并没有下去方便。

寻月蜷缩着坐在一边，好奇地盯着外面的街道。

这里照比六等界旧很多，也没有六等界的漂亮，肤色也偏于黑黄。

司机靠在门边瞥了她一眼，“回来吧？”

寻月见其在问自己，就点点。

“你姐姐在六等界逍遥，怎么就把你卖到这里做苦力呢？啧啧啧。”司机说着从上衣袋里拿出一个炭色条状物在嘴里咀嚼，“是怕你盖过她的风？”

“才不是呢。”寻月小声反驳。

司机撇嘴摇，“不是才怪呢，六等界要钱有钱，要房有房，有吃有住，有花的有玩的，不是卖你是什么？说不定她现在就在家里数钱呢。”

寻月气鼓鼓地抿着嘴，并不想搭理他。

“小孩儿，你姐姐给你卖到哪儿了？”

寻月不想搭理他。

司机也是撩闲逗闷子，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就继续逗说：“这样的家属我见多了，就这车上的，有几个不是被卖来的？本地土生土长，还能出七等界的门？你姐姐也是怕你盖过她风，不然怎么不把你往上送呢？送到五等界或是四等界，那得多风光啊。”

寻月不信他的话，也不想跟他废话，但一个声音却从车厢内冒出。

“谁说四五界就风光了？”

寻月回一看，说话的是个戴着老绿色鸭舌帽的孩。

这孩肤如麦色，胳膊腿瘦，穿着土棕色的牛仔裤跟沙漠靴，上身只穿着无袖背心。

“呦，四五界还不风光啊？那哪儿风光啊？这七等界风光？说白了不就是个捡垃圾的吗？”司机将炭色条碎渣吐出去，手搭凉棚，眯着眼看向车厢内说话的，随后神一怔。

“哎呦喂，原来是蒲子啊，上车时都没瞧见您？您这是又出去了？”

名为蒲子的孩只接上一句话，“捡垃圾的是九等界，和垃圾分拣能一样吗？”

司机呵呵一笑，“不一样，不一样，怎么也比他们九等界富裕啊。”

蒲子冷哼道：“能将子姐妹送下来的，算是有良心，如果是送上去的，那良心才是让狗吃了呢。”

司机应承着看向街道另一边，并招招手，“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吃苦受累的，挨饿受罚的都是下三界的，快点快点，都等你们仨钟了！”

随着他吆喝，街对面跑来三个男孩，一面赔笑，一面拿出三个小包裹递上去。

“辛苦了，辛苦了。”

“快上车，就你们耽搁的，我今天就能拉一车。”

“辛苦了，不好意思。”

上车的男孩没有往里走，就只是坐在寻月对面。

他们仨的肤色跟那名叫蒲子的孩一样，黑黄黑黄的。

铁大门关上，车辆继续运行。

“哥你看，有十七八个送下来的呢。”一个男孩指着车内的，“也不知道他们爹妈怎么想的？”

“管好你自己得了，哪儿那么多话。”坐在中间的男孩说完开始翻找背包，“咱妈烙的饼在你包里呢？”

靠门坐的男孩摇摇，“我包里是换洗的衣服。”

之前说话的男孩将背包抵到中间男孩的鼻子底下，三便没了言语。

约么又开出三十几分钟。

车子停下。

司机开门说到地方了。

可外面荒凉程度还不如之前过来的街道。

一望无际的废弃车辆，大门敞开着，门外面就只是沙土路，倒是有几辆出租车停在大门外。

同一时间到达的除了他们，还有一拨。

寻月站在群里，像她这样发懵的可有不少，多半都有着和她一样透亮白净的肤色。

见有搭乘出租车离开，她便拿出花灯给的卡片，也奔着一辆出租车走去。

“师傅，我要去这个地方。”

那司机将炭色条碎渣吐出去，眯着眼看向卡片上的地址，“至宝垃圾厂，嗯——”随后上下打量她，道：“五千。”

寻月微微皱了下眉，想着花灯嘱咐她的话。

一顿饭，一百，五千——五十顿饭。

“你骗，五千够我吃五十顿饭了。”

听她这么一说，司机呵呵一笑，将卡牌推回去，“是嘛，那我告诉你啊，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逮到个就问至宝垃圾厂的地址，说不定啊，你吃五十顿饭的时间，就能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