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给爷整笑了（2/3）

得此？”

朱氏老点：“对，俺孙儿。”

“那你可知今为什么会在这里？”

朱氏老摇了摇。

她一开始是真的不知道, 但被提上来听到底下庶民的窃窃私语，零碎字眼给了她提醒, 她脑子一转猜到几分。内心怒火炽盛，恨不得将一侧的虞紫一身皮扒下来！

这个贱娘皮的东西！

沈棠指着虞紫：“你的孙儿, 现在告你们俩老的，说你们残害其母虞氏, 可是真？”

朱氏老闻言，不可置信。

跟变脸一样，瞬间从不可置信切换到被冤枉，双手拍大腿，瘫坐在地上，呼天抢地抹泪哭诉：“冤啊，冤枉啊, 老冤枉啊。这、这从何说来？她的阿娘是犯了事儿，被罚去舂米，之后自戕死的，这跟老有什么系啊？这事儿, 村子里的都知道！”

底下庶民一听哗然一片。

虞紫嘴角嗤了一声，冷笑。

不愧是到处略卖好家儿的老东西，这张嘴的确能说会道，也不知道用着这条舌哄骗戕害了多少！真真是该死！

虞紫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朱氏老子也跟着搭腔。

那张“好脸”甚至会让不知的动摇判断，对其产生信任的同时，还同他。

对虞紫，恨不得冲脸唾一水。

沈棠托腮看着他们老夫一套唱念做打，这演技绝对是沉浸式表演之大成者，老戏骨啊！她屈指轻敲桌案，示意安静——审案公堂如此严肃场合，吵吵闹闹不像样！

顾池：“……”

说这话之前，主公先坐正吧。

沈棠招来小吏问：“确有此事？”

小吏回答：“回沈君，确有此事。”

朱氏老夫闻言，心下松了气。

沈棠又问朱氏老夫。

“你们可有其他解释？”

朱氏老继续抹泪道：“老自认对大妞不错，她娘犯了事儿，老俩担心年迈照顾不了她，又担心她那个娘连累她，便给她说了门不错的亲。谁知她半路不吭声就跑了，一跑就是好几年……就算是看不上这门亲，也犯不着跑啊，老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还赖俺们害了她娘，老冤枉啊，沈君……”

说着，留下真实感的浊泪。

因为虞紫逃婚，没有讨到媳的男方家还追过来砸了他们不少家当，老子因此被气得病了小半年才好。为了平息虞紫闯出来的祸，还赔了不少她跟老子的棺材本。

他们俩老的就这么一个孙儿。

还能害虞紫吗？

朱氏老抽抽噎噎，含沙影说虞紫逃婚没多久，朱家村就流传虞紫跟野男跑了的消息，几个村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他们估摸着，虞紫是因为这个才逃婚。

即便真是如此——

虞紫说出来就好，何必逃婚呢？

逃了婚，过得不好，现在又来告他们，图什么呢？思来想去，应该是图他们棺材本。

一番可怜兮兮的痛斥，听得底下庶民怒火炽盛，恨不得冲过来给虞紫两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恶毒子嗣！

沈棠一边听，一边嗯嗯两句。

她听得非常非常认真。

连朱氏老也以为她被说动了。

唯独一侧的虞紫暗咬牙根。

她相信沈君！相信敢于向七家地蛇亮剑的沈君，绝非昏庸无能之，更不可能被一个山村老三言两语就牵着鼻子走！

沈棠也没辜负虞紫的信任。

她倏忽发出一声冷笑，漠然问朱氏老：“老媪啊，我再问一遍——是不是真？”

朱氏老道：“老是被冤枉的。”

沈棠啪得一声将自己那枚透明晶莹的文心花押拍在桌案上，眉眼冷冽，呵斥：“冤枉？对着这枚文心花押再说一遍！”

朱氏老作为曾经的略卖，走南闯北也是有监视的，知道文心花押意味着什么。不过，作为普通庶民，她的认知有限，只知皮毛，她道：“老真是被冤枉。”

沈棠冷笑：“好一个死鸭子嘴硬。”

底下庶民见此，也稍稍冷静下来。他们是认为老夫是好，告亲的虞紫忤逆不孝，但沈君这态度，明显老夫有问题。

难不成里真有他们不知的隐？

“你可知略卖是什么罪？”

此言一出，朱氏老脸色煞白。

沈棠指着虞紫，质问老夫：“虞紫生母便是你们从他处略卖至此，是也不是？”

朱氏老心下慌得不行，但面上仍算得上镇定，用带着哭腔的慌语气，死鸭子嘴硬道：“不是不是，老哪里敢这些事啊？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