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荣夫人（4/4）

“吃了会怎样？”

“久食无子。”

“可有解？”

“要好好调理一阵了。”他神色沉重地说：“这个药不能在吃了，我回去想办法重新配置一副新药。”

荣夫一把瘫坐在椅子上，眼神越发狠。

药宗收好药渣，“配好药后我会亲自送来。”说完就走了。

荣夫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冷眼瞧着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云孤，“起来吧，我让你找的方子，你找的怎么样了。”

云孤慢慢站起，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早已酸痛的膝盖，轻声回道：“民早年翻看各类医书典籍，记得有篇民俗故事颇有意思，想来夫会喜欢。”

荣夫一脸不耐地说：“民典？！”

“前朝有农居于青山，多年无子，在一个大雪寒冬，夫家将其赶出门外自生自灭，农羞愤加，直奔青山之巅欲跳崖自尽。岂料这时，天降神鸟，名‘青凫’，全身青羽，双目赤红，青凫羽翼折损，奄奄一息，农心生不忍小心照料。天色渐晚，寒风刺骨，农便抱着青凫在一颗古树里避风雪，后渐渐睡着。睡梦中，青凫对农说：‘我原是天上神鸟，后犯了过错，被贬下界，本是活不成的，幸而遇到你，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可圆你一梦。’农梦中痛哭，诉说被夫家驱赶一事，青凫说‘既然如此，那你便食了我吧，包你得子。’农大惊，万般推脱，青凫执意如此，幻化成一颗原灵，飞农腹中。第二，农醒来，身上万般不适，又想起青凫的话，便蹒跚间下了山，在夫家门哭诉，说自己已然有孕，还请不要驱赶她。那农的丈夫请来大夫诊断，果然农以身怀有孕，农的丈夫、婆婆喜不自禁，从此和和美美过起了子。”

荣夫不屑一顾地嘲弄道，“这不过是村野间的无稽之谈，许是那农不检点，私自在外与苟合才身怀有孕，回糊弄夫家。”

云孤淡淡地笑了笑也不反驳，“故事也许有以讹传讹之像，但是青凫却是有迹可循。民幼年时，随师父云游至青山之巅，那山顶被大雪覆盖，寸步难行，偶然见到栖息在山顶的青凫。”

荣夫似乎提起了点兴趣示意她说下去。

“在医术典籍中，也有青凫用药产子的记载。”云孤瞧出荣夫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服了蓇蓉的这辈子都要断了产子的念想，师父总说蓇蓉是这世上最狠毒的药，它不会要命，却能绝了世所有妄想。这话云孤当然不会告诉她，只要她心里觉得青凫真的有效，那自己便能找到办法脱身。

荣夫沉默了许久，“你先下去吧。”云孤退下后。

香茗来到荣夫身边悄悄地说：“夫，莫不是淑妃在捣鬼吧，青山之巅路远难行，有只见大雪覆盖时才出现的鸟，婢是从未听闻。”

荣夫也心存疑虑，“她与淑妃可有见面。”

“没有，每就在房内翻开医术。不过婢听说淑妃娘家的侄进宫了，云孤进宫后，淑妃娘家第二就进宫了，留下了这个娘家侄宫内小住。”

荣夫娥眉倒蹙，凤眼圆瞪，漆黑的瞳孔转了又转，不知道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