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旱灾之地（2/2）

传来低低的哀叹和呻吟。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流民。

瘦骨嶙峋，衣衫褴楼，身上那些与其说是衣服，不如称之为几块布，勉强能够蔽体而已。江茕星本以为自己这身看不出本色的衣烂衫已经堪称乞丐，混在流民里才发现她竟然还是个体面。

石跃找到一块空地，停下脚步，示意江茕星就在这边休息，自己却往黑暗中走去。

“你去哪儿？”江茕星问。

石跃也不回，晃晃手里的酒葫芦：“去打点水。”

哦。

江茕星将包袱放下，坐到地上，从包袱里掏出自己的水壶晃了晃。

还剩一半，够撑到明天早上的。

她喝了水，又摸出自己的粮。

出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准备多少粮。本来以为进到州府可以再买点，没想到连城门都没能进得去，幸亏石跃已经辟谷，不用吃东西，自己现在饭量小，剩下的粮大概还能坚持个几天。

但谁也不知道几天之内能不能赶到下一座城。

江茕星咬了一而无味的面饼，一抬眼，不远处一个小孩咬着指，眼地看着她。

她差点哽住，跟小孩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