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一章：科技的代价（5/6）

“相信我，战争解决不了一切，双城真正矛盾点在那片驱之不散的毒云上，那是百年来累积的可怕污染！这种矛盾，依靠战争是没法解决矛盾的！”

他叹了气，忽然摇道：

“你仔细想想，如果我们战败，我们的后果要么死，要么被驱逐到祖安，他们则会取代我们成为新的‘上城’。你能保证他们占领皮城后，不会反过来残忍地压迫我们吗，处在不同的地位，心是会变的！”

戈恩一字一句道：

“杰斯，你是个出色的科学家，你可以掌握科学，难道你还能掌握吗？你能保证那些祖安，以后不会也变成‘皮尔特沃夫’吗？”

杰斯内心大震，他忽然觉得，这些能当上议员的是真的牛，竟然能靠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给说服了！

虽然内心告诉他，对方在刻意给皮尔特沃夫洗白，但最可怕的是什么？

对方每一句话都有道理，完全不像混淆黑白！

杰斯咬牙道：

“戈恩，你不愧是皮尔特沃夫最强的政客，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成为议员了，我竟然完全没法反驳你。”

戈恩语气非常认真道：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战争只能让祖安泄愤，但没法真正解决矛盾，真正的矛盾是那片毒云，那才是你该解决的事。”

杰斯皱眉道：

“可那是百年累积的毒云，怎么可能靠力解决……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啊……”

那片可怕的毒云遮蔽了祖安的一切，让那里的生态环境如同间炼狱。

但这如何改变？

那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更不是一年两年！

那是近百年累积的工业污染啊！

杰斯本以为，祖安与皮尔特沃夫的矛盾是阶级矛盾。

但仔细一想，不止是阶级矛盾。

这场战争的本质只是祖安的反抗，但反抗之后，一个皮尔特沃夫是注定没法容纳所有祖安的，这个城市的容量和地理环境注定了这样。

所以无论战斗结果如何，双城的格局是没法改变的。

注定只有少部分能生活在皮尔特沃夫，就算祖安战争胜利，他们把皮尔特沃夫所有屠个犬不留，可祖安数量太多了，还是没法全部搬上来的，因为这个城市它就承受不了！

所以依旧会导致，只有少数生活在皮尔特沃夫。

也就是说，还是有大部分祖安只能生活在祖安，无法改变命运的！

所以回归到事的核心。

想要解决根本矛盾，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祛除祖安上空那片毒云，让祖安的环境改善，然后再清算那些可恶的资本家，这样才能真正解决矛盾的根源。

“你为什么来找我说这些？你不怕战争结束后，祖安对你的清算么？”

杰斯对戈恩问道。

后者摇：

“我说过了，不是所有议员都是吃不吐骨的魔鬼，是我提出制造海克斯飞门，你应该知道，我也想改善祖安的环境，毕竟我的先祖，也是从下面上来的祖安之一。”

杰斯默然，他现在终于懂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就是放弃抵抗。

但酸雨结束后，祖安的大军和那帮冒险家会冲上皮尔特沃夫，即使不把这座城邦压垮，皮城的民也会被祖安肆虐，大概率是被大规模屠杀甚至杀完，然后维克托摧毁海克斯飞门，彻底占领皮尔特沃夫……

但这样的话，最后还是改变不了双城的矛盾，那些战争的赢家无法驱散毒云，他们会居住在皮城，或许几十年后他们又会成为新的皮尔特沃夫资本家，至于剩下还生活在祖安的，或许又会出现新的反抗……形成一个历史的循环。

第二个选择，就是参加这场战争。

他参战的目的不是为了赢，但一定要保护海克斯飞门不被坏，保护皮尔特沃夫无辜的普通。然后还得想办法和维克托联手，解决那片祖安上空的毒云，改变皮尔特沃夫的制度，将腐朽的上位者清算。

这个结果，显然不需考虑。

无论如何，杰斯只能选第二种。

杰斯最终不再说话，而是无比复杂地叹了气。

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次，自己还是要站在祖安的对面。

难道这就是宿命，无法改变的命运？

“杰斯，不要忘了，你是皮城的守护者。”

就在这时，戈恩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如果你真想改变祖安和皮尔特沃夫的未来，那么你要承受的，比所有都多！”

他将墨丘利之锤递给杰斯：

“我想，你已经有抉择了。”

杰斯沉默许久，终于接过战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