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闹剧（2/2）

出拖，像只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狗。

我手撑着地，扒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去追，嘴里喊着杨树放开她。

就在杨树手里的煤钳子要落在母亲身上的时候，张尘安回来了，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杨树的胳膊抓住，一脚踹在肚子上，杨树吃痛，松开了手，张尘安扶起母亲。

这一招好熟悉啊。

“你是谁？这是我家的家事，跟你无关，识相点，滚一边去！”，杨树捂着肚子扶着墙，用手指着张尘安说到。

“不管是谁都不能打，一个大男打算什么本事，我看你就是个窝里横，你赶紧滚，我已经报警了，再不滚，警察待会过来就把你这社会败类抓紧去！”

我真是从没见过说这么多话且如此利索的张尘安，真是大吃一惊。

杨树听后，将信将疑，看着张尘安的眼睛，发现对方目光坚定，信的成分加重，他恶狠狠的看着我母亲说“李素念，这事没完！”。然后走了。

张尘安扶着母亲进房间坐床上后拿着脸盆下楼打水，将毛巾浸湿拧，递给母亲擦脸，他全程未发一言。

不说一句话就是无声的尊重。

房东夫这时来了，给母亲道歉说不知道况就让进来，还给母亲添了这么多麻烦。

母亲摆摆手说没什么，是她给房东家带来了麻烦，还希望以后不要让那随便进来。

母亲擦完脸，将自己被拽的发重新梳好，招呼张尘安坐下吃饭，就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张尘安也应声坐下，饭桌上母亲问张尘安的好、学习，也聊我小时候的事，尽量去活跃一下气氛。

张尘安吃完饭帮着母亲收拾了饭桌，然后就去学校上晚自习。

他走后，母亲抚着我的额说“让你同学见笑了”

“妈妈真的亏欠你太多了，没有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将母亲的手握在手里，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并没有亏欠我什么，一切都是命，但是妈，生是自己的，你有你的天地”。

母亲眼里溢出泪花。

她想到了男结婚前骑着老式二八车带着她几公里的奔途，他上的汗落下也不抱怨，还会悄悄拿自己母亲的新鞋给她，她眼光不好，识不准，以为这样就足够付一生。

这世上不排除会有白偕老、恩两不疑的佳话，但是我没见过，目之所及皆是愁绪与怨怼，从你侬我侬到老死不相往来，最终落下这婚姻闹剧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