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2/3）

陌子鸣微笑着摆了摆手。

聊了一会，牡丹主动聊起了诗词歌赋相关的话题。

这一聊陌子鸣方才发现，牡丹的学识居然越乎想像，并非那种单纯为了应付客而速成的一些简单基础。

各种典故，几乎信手拈来，彰显了她不俗的知识面。

同时陌子鸣还发现，她的举止隐隐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根本不像风尘子。

该不会是曾经的官家儿吧？

有此疑问，陌子鸣便忍不住问道：“牡丹姑娘，请恕小生冒昧，观姑娘的言谈举止似乎不像普通家？”

“这……”

牡丹咬了咬嘴唇，随之幽幽叹了一声。

“姑娘，小生并非刻意提起姑娘的伤心事。只是，见姑娘学识过，不免一时感慨。”

“唉，也罢，既然公子再次问起，小子便实话与公子讲。

我们家的确也算得上大户之家，先父乃是举，在家乡很有名望。

当年，先父很是宠小子，从小便让小子看书习字、弹琴作画……”

难怪！

听到这里，陌子鸣不由恍然。

“既然姑娘有着这般良好的家世，那又何故沦风尘？”

毕竟，举不比秀才，有身份、有地位。就算不在了，其家也不至于说落魄就落魄。

除非有特殊原因。

“因为……因为……”

牡丹眼圈一红，忍不住呜咽起来。

呜咽了一会，这才掏出罗帕擦了擦泪，哽咽道：“公子，对不住，小子一时失态，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没事……”陌子鸣摆了摆手：“如若姑娘方便的话，可以对小生讲一讲？”

牡丹犹豫了一会，终于点了点。

“我娘亲去世的早，我父亲为了我一直没有续弦。

直到后来我长大了一些，想着父亲孤孤单单的，便劝他另娶一房，也好有个伴。

先父很欣慰，说我长懂事了。

大约过了大半年吧，我父亲终于娶回了一个。

那个小了我父亲十几岁，成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心里其实并不喜欢她。

只是，见到父亲宠她，也只能被迫接受。

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却是我们家噩梦的开始。

成亲不到一年，镇子里便有风言风语流传，说那不三不四，与眉来眼去……

一开始，我父亲并不相信，认为是有造谣。

那个也哭哭啼啼，说是有嫉妒她的美貌，所以故意泼脏水。

后来我父亲也不知发现了什么，一怒之下说要休了那个。

那跪下来苦苦哀求……最终，我父亲心肠一软，没有休她。

结果没过多久，我父亲便出事了……”

讲到这里时，牡丹泣不成声。

陌子鸣叹息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平复了一阵子，牡丹又开始讲起后续：“我父亲有个多年的故，二经常相互拜访，饮酒、论诗、下棋。

那天，我父亲如往常一般前去拜访。

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便跑了回来，浑身是血，仿佛失了魂一般，不停地说他杀了，杀了……

当时我吓得六神无主，那个却像没事一般，吩咐下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结果下跑去一看……父亲那个好友真的死了，胸前还着一把刀。

听到下惊慌失措跑回来汇报，我当场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父亲已经上吊死了，下们都说是畏罪自杀。

我不信，我压根就不信父亲会杀……呜呜呜……”

往事历历，再次勾动了牡丹的伤心事，伏在桌上痛哭失声。

等她哭了一会，陌子鸣方才拍着她的肩细声安慰了几句。

牡丹抬起擦了擦泪，泣声道：“本以为，那将是我生最痛苦的时刻。

却不曾想……那个歹毒的为了霸占家产，居然趁我昏睡之际，写下了一张卖身契，按上我的手印……”

“啊？”

陌子鸣不由吃了一惊。

也难怪封神榜中有一句诗：“青竹蛇儿，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心。”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个的心肠可就不是一般的毒了。

“这，便是小子沦落风尘的缘由。卖身契在别手中，户籍也改成了贱籍，就算想告官也无门。

小子一直都在怀疑，父亲的死多半与那有关。”

“嗯，或许。她的目的，多半是想谋夺家产……”

陌子鸣若有所思点了点，随之又道：“只是，你之前说你父亲回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