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陆首座的枕头风（1/2）
弹指间灭杀数十位剑道高手，羽清玄心境如常，并无什么起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四、五重天的修为，放在如今江湖上称得上一句“拔尖”。
往前推个千百年，甚至可以道一声“绝顶”。
可对于武功
不可测，只身冠盖乌北的
子魔师而言。
委实有些不够看。
别说他们，就连云雷山第九代掌门。
曾经威震川地，一手快剑绝伦的宋尧。
七年前，在羽清玄手里也没有走过五招。
“这些
都是川地的剑客？”
望着冰湖上浮起的数条尸身，陆沉不由发问道。
他倒是知道，乌北一域，过了堰江、
山、龙门峡，长宁府、重云府等地统称川蜀。
因多山岭丘陵，地势错综复杂。
其民风颇为悍勇，任侠之风盛行。
江湖上大半剑客好手，皆出自于那里。
云雷山，好像就是许久之前极有名气的一支传承。
门弟子练得是快剑，杀无血，迅疾异常。
时常翻阅卷宗，增长见识阅历的陆沉，记得宋尧这个名字。
其号称“一字惊雷，快剑无影”，五重天巅峰。
几年前死在初
江湖不算久的羽清玄手里，成为给魔师扬名的众多踏脚石之一。
“你其实是想问，这帮云雷山余孽为何要上赶着送死对吧？”
羽清玄紧了紧雪白狐裘，明明她是不惧严寒的武道宗师，却像个大家闺秀，全无之前弹指杀的冰冷煞气。
桌上有红泥小火炉，温有烈酒一壶。
这个时节，天寒地冻。
独坐于四面来风的凉亭里，属实有些过于醒目。
好比大冬天拿着一把折扇装潇洒的“才子”。
但因为赏雪之是羽清玄，武道七重天的世间绝顶。
便就显得不流于凡俗，格外有雅兴。
“练到武道四、五重天并不容易，他们明知道宫主修为厚、武功绝顶，却还要行刺，无异于以卵击石，这样白白送了
命，挺可惜的。”
陆沉眺望着水榭之外，那片冰湖红雪，摇
道。
他并非没有见过血，被送往大盛的途中，路过万垒关。
血光冲天，残肢断臂，景象骇，如若佛经记载的阿鼻地狱。
再说杀，心神道身时也动手过。
陆沉只是很单纯的感到惋惜，命有时候很廉价，有时候却也很珍贵。
何必为了一座早已覆灭的山门，葬送一切。
“乖徒儿，你很难明白其中的道理？”
羽清玄自斟自饮，不少都知道，这位子魔师嗜好烈酒。
且武功并未大成之际，就是个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酒中豪杰。
“能明白，但无法理解。”
陆沉皱眉道。
“哈哈哈，乖徒儿你真的不像个道宗弟子，师门传承，师徒
分，在很多看来都是大过天的东西。”
羽清玄仰把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淡淡道：
“圣说，十世之仇犹可报。本座灭了云雷山，那帮散落各处的门派余孽，终生都会记住这笔血仇，若传承不绝，一代接一代，每一位传授武功的‘师长’都会叮嘱弟子，让他们不要忘记仇是谁。”
“这就是江湖仇杀，世代不绝的原因所在。”
陆沉若有所思，尽管生长于这方天地。
可骨子里的一些认知，依然没有完全转变。
他对于宗派、同门的归属感，并不厚。
“宫主乌北、天南，武功第一，他们纵然
身碎骨，剑断亡，也未必能有什么结果。”
陆沉轻声道。
“野狗为自己活，家犬为主子活。江湖也差不多，生在世上，心里总要有个凭依，否则显得空落落，除非你心有所持，无需外物。”
羽清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段时
的相处，令她越发欣赏自家徒弟，笑问道。
“若你是云雷山的弟子，会怎么做？”
陆沉思忖片刻，迟迟没有得出答案，最后说道：
“很难讲。若是隐忍，等待时机，只怕一代过去一代，仇老了，或者死了，甚至自己忘了。可要是不管不顾，平白送掉命，未免又觉得可惜。”
“说到底还是武功高低之分，强如宫主，哪里会有什么仇、怨，但凡阻路者，无一不可杀。”
羽清玄笑意更盛，眼波流转显出几分妩媚之意，低声问道：
“乖徒弟，你冷么？”
陆沉微微一怔，脸色错愕。
冷？
他好歹也是换血九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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