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1-2）（3/10）

看也不看跪下求饶的车把式，一刀砍翻，扯下车帘，

向里面看了一眼，嘿嘿一笑，将里面的小孩抓着发扯出来。

小孩大约三四岁 年纪，穿着色小棉袄，肌肤雪白面容清秀，两只眼睛水

汪汪的倒是个美胚子，被小目抓在手里一面哭喊，一面 挣扎。

小目扯下面罩，上下打量两眼，笑骂道：「没了大的，剩下这么个小的有

什么用？的，要是大上十岁，还勉强能用。小 丫，算你倒霉，下辈子投个

好胎吧。」

说着话随手向着地上一扔，举起刀来，狞笑着一刀劈下。

小孩一声尖叫，下意识的紧闭眼睛。

忽然间只听倏地一声响，刀久久未曾落下。小孩闭眼半天，慢慢睁眼，只

见那小目喉正着一只箭， 鲜血顺着箭杆流下来。他呵呵的痛苦 挣扎着，当

啷一声刀落在地上，双手握住箭杆要拔出来，突然身子一颤，扑通一下向前摔倒，

箭杆咔的一声折断，余下半截进脖子，箭从脖后露出来。

几名贼大吃一惊，抬只见从风雪中大步走出 一个影，走近前来却是一

名少年，看 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却生的壮实，肩宽背厚，如此寒冷雪天身上衣

服甚是单薄，露在外面半截手臂都呈现古铜色，剑眉朗目，称得上俊美，偏偏两

只眼目光冷漠，看的眼神如同雪地中的恶狼一般，哪怕是杀不眨眼的旋风贼

看得都有些瘆的慌。

少年打扮倒像是一名猎户，腰间挂着无鞘猎刀，手里一张大号猎弓，背后一

只竹篓鼓鼓的装满了东西，旁边是箭囊，里面几只箭都远超普通箭只长度，箭尾

翎毛几乎超过一揸。

随手一箭死了贼，少年眼皮都没动一下，四下看了看满地尸体和血迹，

眼神冷了几分，低声骂了一声「畜生」。

旋风贼对望一眼，各自持刀慢慢围上来。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一眼便看出此

凶险，各自都加了小心，彼此之间距离不远不近，能够彼此呼应，却又形成一

个包围圈子，不让少年能逃出去。

少年放下背后竹篓，抬眼看了看围上来的贼，冷然自语道：「杀者恒

杀之。畜生便要有畜生的死法。」

对面的贼怪笑一声，发一声喊，举刀上前。

少年手臂一抬，本来在背后的箭不知怎的已经搭在弦上，随手开弓，那贼

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恶风扑面，扑的一声，骨质箭穿了胸膛，带的都飞

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鲜血咕嘟咕嘟的冒出来。

其余贼一个愣神，眨眼间又被少年杀一。

剩下贼叫道：「一起上，不能给他开弓的机会！」

四名贼飞奔而上，眼看距离近了，心中都是一喜：任凭你箭法出众，这么

近的距离还能做什么？

四刀斧并举，眼看将少年分尸，忽然一道灿烂光芒闪过，四身子突地一

震，僵在那里，过了片刻，噗噗几声，或是咽喉，或是胸膛出大血来。更有

一个肚子一凉，低一看，肚皮被划开，肠子都流在外面。

「怎，怎么有这么快的刀法？」四贼眼中惊骇，身上却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倒在地上。

咽喉，胸和肚子的血涌而出，铺了薄薄一层白雪的地面染成鲜红色。那

被开膛肚的贼还在徒劳的将肠子塞进肚子，只是马上又流出来，命一点点

流逝，偏偏一时还死不了，他眼中绝望，呜呜的哭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

一点死亡。

对于他们只求一死的眼神，少年看都不看，手中猎刀下垂，一缕血迹顺着刀

锋滚落在雪地上。他大步走到小孩身前，略微犹豫一下，终于俯身将她抱起，

冷冷道：「你没事吧。」

孩早已吓得呆住了，被少年连着问了两遍才反应过来，哇的哭出来，哭喊

道：「 妈妈，我要 妈妈……」

少年皱了皱眉，问道：「你 妈妈在哪里？」

孩向着树林指了指。

少年一手抱着孩，一手握着猎刀，目光寒，踏着雪迹向着树林中走去。

三名旋风贼领说说笑笑走出来：「嘿嘿，别说，这娘们儿还真不错，就是

身子有些弱，不禁弄。」

「郭大，你他娘的还有脸说，要不是你非要弄她眼，把她弄得都出了血，

咱还能多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