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17】（1/5）

作者：江东孙伯父

第十七章 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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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炳南一身短打，足登麻鞋，手中持着一条溷铁枪，双臂抖开，彷佛一条上

下翻滚的怪蟒一般，斗大的红色枪缨飞舞，挂着丝丝风声，雪亮的枪尖忽隐忽现

，彷佛怪蟒的长信子伸缩不定。

他这一手枪法是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少了巧变化，却多了几分凛冽

的杀气。

与他对练的正是顾云扬，他手持长刀，面色凝重，被苏炳南的狂攻气势得

不住倒退，脚下却不见散，刀身，刀柄，刀尖，刀背，不时撞击到敌枪尖上

，卸去对方的杀招，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火星四。

攻了许久不见奏功，苏炳南心中有些焦躁，陡然瞠目怒吼，发胡须都根根

乍起，彷佛一怒的狮子一般，双手阳力，红色枪缨舞成了片，一点白亮

枪尖彷佛分化作七八个，将顾云扬上半身各处要害罩住，让分不出哪一个是虚

，哪一个是实。

一旁观战的苏崇岳脸色一变，脱叫道：「爹，手下留。」

而 雪儿也几乎同时脸色变幻， 小手紧紧攥住，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却强忍

着不发出一声叫喊。

危机关，顾云扬清啸一声，双足稳稳站定，手中长刀闪，在这一瞬间也

不知噼出来多少刀，或正或反，或圆或斜，身前三尺范围刀气纵横，刀枪相的

声响练成一片，化作长长的一声「当」

的声音，迸出耀瞎眼的光芒。

两条影同时倒退开来，场中一丝丝红色丝线飘落，原来是枪缨已经被刀枪

击的力道斩碎，化作长多不足一寸的碎屑，缓缓的落了五六尺的范围，整个地

面都红了一片。

顾云扬脚下前后站定，单手扬刀斜指苏炳南，身上衣服被劲气催得碎成了

布片，露出筋虬结的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上面现出一道伤痕，虽然很浅

，却足有半尺长，血珠慢慢渗出来，滴落到脚下的沙土中。

对面的苏炳南须发蓬然，身上衣服也已经碎，胸的伤痕远比顾云扬要多

，半个胸都红彤彤的煞是可怖，他两手持枪，蛋粗细的枪杆微微颤抖，两条

胳膊上青筋起，抖动不止。

正当围观的心中忐忑之时，苏炳南哈哈大笑，反手将铁枪一掷，砰地一声

钉在院墙上，笑道：「痛快！老子有十几年没有打得这般尽兴了。好小子，功夫

果然不错，老子当年凭着这一招不知道胜过多少敌，秦老爷子都当面夸过的，

今天还是第一次没能取胜。」

眼看两没事，周围才放下心来。

苏崇岳赶紧捧着毛巾上前递给父亲，而苏炳南却不耐烦的接过毛巾，一把将

身上碎的衣服扯下来，擦了擦血迹。

眼看着儿子心急火燎的让去找大夫来，老将军瞪着眼睛道：「瞎起什么哄

？就这么一点皮外伤，纱布缠一下也就是了，还要大夫来做什么？老子最烦天天

喝苦药汤子，别给我找不自在。」

苏崇岳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脸上陪着笑，急忙招呼下去取纱布和金疮药

，一，却见 雪儿早已快步跑到顾云扬面前捧着毛巾给他擦身上的汗水和血迹

，小脸皱得紧绷绷的，望向自己爷爷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等到下送来纱布和金疮药，两各自包扎停当，换了一身衣服，走到旁边

亭中歇息。

苏炳南拿起茶壶，也不用茶杯，嘴对嘴灌了半壶凉茶，摸了摸嘴打量着顾云

扬道：「小子，老子越来越喜欢你了，就你这身手不军中效力真是可惜了。那

个校尉的职位还空着，正五品官儿，你真得不考虑一下｜」

顾云扬拱手道：「晚辈无意于 仕途，多谢将军美意。」

苏炳南咂了砸嘴，有些遗憾的样子。

雪儿乖巧的倒了一杯茶递给师父，对爷爷道：「爷爷，您想让师父当官

，可师父不愿意受拘束，您可以先给师父一个虚衔，先有个军中身份，以后他要

是心转意想当官了，您再把虚衔转为实职，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苏炳南捋着胡子放声大笑道：「小 丫，你这是变着法子给你师父弄好处呢

？五品校尉官职不小，可不是可以私相授受的。」

雪儿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