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春梦】第百零四回 贾宝玉大闹金銮殿 史太君辞世荣禧堂（6/7）

要怪罪宝玉。」

贾政听了虽是生气，却见湘云抱着萌儿，毕竟是自己的孙子，也只得低声道

：「史大姑娘，你是年幼不经事，是着了这畜生的道儿自己还不知呢。」

湘云却道：「老爷，湘云虽 年纪不大，却也能自己拿意了。哥哥并未曾

哄骗我，我打小儿和哥哥一同长大，自然知道哥哥是什么为。这许多年来

，我心里只有哥哥 一个。要怪，老爷只管怪我便是了。」

贾政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迎春却也走出来，低着，声音虽小，却也是

都能听得见。只听迎春到：「老爷，二老爷。我也有话说。」

邢夫道：「 丫，你毕竟是孙府明媒正娶的……」

迎春抬起来，看了邢夫一眼，又转向贾赦道：「没错，我却是你们五千

两银子卖给了孙家。可那孙绍祖是何等？你们若要再送我去，我是死都不依

的。我到了孙家竟没过上一天的好子，若是没用宝玉将我救出来，只怕我早活

不了了。你们当初把我卖了，可曾还想过我是老爷养的？可管过我死活？」

众皆不语，唯独王夫却是看着迎春长大的，只低流泪。迎春擦了把眼

泪，又道：「我也想说，我并不怪宝玉。自打宝玉将我救出来这段子，竟是我

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有这几天能和宝玉在一处，我也知足了。若是二老爷执意

要将宝玉逐出家门，也请大老爷一并将我逐出去罢。我在这里，也只有宝玉最亲

近了……」

众都知道迎春平里最是个软弱的，任凭老婆子小丫鬟都敢欺负她，哪里

能想到她竟能说出这些话来？不由都呆了。却见凤姐儿也走来出来，先朝着贾赦

贾政、邢王二都行了礼，才道：「老爷，我也有话说。」

贾政颤声道：「凤 丫，你……你在这儿来填什么？」

凤姐凄然一笑，道：「大老爷，二老爷，实不相瞒，我也是宝玉的了。」

贾赦贾政邢夫王夫听了都是一惊。王夫毕竟是凤姐的亲姑母，忙轻声

道：「凤 丫，你跟着疯什么？」

凤姐摇道：「太太，我只是有些话在心里不吐不快。」说吧也不管王夫

连连递眼色，却是扭看了一眼贾琏道：「琏二爷，按说，是我不守道在先

，你一纸休书便将我休了也无可厚非。可你……你实在不该在狱神庙那般对我。

我跟了你着许多年，自打嫁过来便帮着你打理事物，虽没有功劳，也算有些苦劳

。你那番话却是伤我太。」

一席话说得贾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只好将扭到一边不说话。王夫再忍

不住，因问道：「凤 丫，琏儿究竟说了些什么？」

凤姐凄然一笑，擦了把眼泪道：「太太，琏二爷以将我休了，我便再也不是

琏二了。琏二爷，可是有的？」说着看向琏二爷。

顿时荣禧堂内的连宝玉都在内都直直的看着贾琏，贾琏无法，只得含糊道

：「凤姐儿，那会子你也知道，实在是迫不得已……我……我都是信胡说，还

望莫见怪……」

凤姐冷笑道：「是呢，那些大道理我也不懂，我只听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

难临各自飞，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吧？还请琏二爷如今便将休书落于纸笔，

以后我便再和二爷没一点关系了，也不至于坑害了二爷。」

王夫虽不知就里却也仍猜到是贾琏伤凤姐太，因劝道：「凤 丫，琏儿

只怕也是有无心，好歹别太记在心里。」

凤姐道：「太太，如今我便不再叫你太太了，只等着琏二爷休书一就我便不

再是贾家的了，我便叫你一声姑姑。姑姑，我知道你疼我，这贾府上下除了老

太太，便是姑姑最疼我了。只是我不争气，没得让姑姑失望。我打小儿要强，过

了门子更是，为了咱们这个家，连心也碎了，却挣不得一点好。若是做得好呢

，是我应该做的。若是做得不好呢？老爷太太要给脸色。琏二爷要责难，就连家

下都暗中诽谤。这么多年，我也累了。姑姑，我说了不怕你们笑话。如今我也

不要脸面了。我只有和宝玉在一处才是最开心、最省心的时候。那种感觉，姑姑

你也是，我不知你有没有过。如今既然老爷要将宝玉逐出家门，我只求琏二

爷好歹看在往面上也速速给我一纸休书，我也便一同同宝玉去了……」

一番话说完，厅内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