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首以盼（2/2）

中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孙嬷嬷去告诉后厨准备传膳，又一边打发了个脚程快的小厮去衙门唤周老爷回来，而后一边携着周窈棠和一众侍们去门迎两位哥儿。

周窈棠下午换了身鹅黄缎裙，颜色极为娇，再加上她本就是娇艳欲滴的年纪，如今更被衬得如出水芙蓉一般。

到了府门前，才知晓整个江州城已被一片预备着即将到来的节的氛围笼罩着，街上到处张灯结彩，隔壁的吴大娘拄着拐杖路过，见了周府两个眷和呼呼啦啦的几个丫鬟们候在门前的阵仗，便问道：“夫这是？”

周夫喜上眉梢，“我家大哥儿今归省，马上便到了。这不，两年多没见着，我心里念叨得慌，好容易将他盼回来呢！大娘这是刚用完晚饭？”

吴大娘点了点，“刚吃了，”随后眯着眼回忆了一会，问道：“可是你家煊哥儿？他从京城回来啦？”

周夫一边望眼欲穿地眼神直瞟着北大街的方向，一边答道：“大娘好记，可不是吗。”

吴大娘笑眯眯地瞧了眼一旁的周窈棠，“啧啧啧，你们夫妻真是好福气唷！儿双全，两个儿子都结棍（吴语方言，这里形容厉害，有本事），儿又标致水灵，真教旁羡慕不来呀！”

周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同吴大娘寒暄了几句，便听见街传来了马蹄声响。

周夫算着时辰以为自己翘首以盼的儿终于到了，她激动地扯着儿的衣袖，二地望着转角处拐进来的那匹瘦马，却不成想上面坐着的是周老爷。

周厘才下了马，就瞧见自己的夫狠狠地白了自己一眼。

“今这是怎么了，你们站在门前迎我作甚？我知晓煊儿已经回来了，倒也不必摆出这个阵仗罢？”

周夫有些气滞，便又剜了自个儿的丈夫一眼，未曾接话。

旁的几个胆子大的侍已嗤嗤笑了起来，周窈棠无可奈何地说道：“爹爹今散衙倒比往常快些，只是回来得真不巧，”然后又凑在周厘的耳边小声道：“嬢嬢带着我们是在迎哥哥呢。”

周厘摸了摸儿的脑袋，哂笑着对她母亲道：“我这不是看娘子在门前等得辛苦，与你们玩笑两句嘛。”而后又一边讨好地凑上前去，搂着周夫的肩膀与她咬耳：“我知晓你盼着煊儿回来一家团圆。这不，你差来唤，我不敢耽搁，立刻回来了。”

周厘又悄悄握了握妻子的手：“我本以为他们早到了，没想到竟还是我快些。夫心里若是不痛快，我便骑上那马再回街上去，待煊儿和韫儿回来了再唤我可好？”

周夫面上一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了行了，亏你想得出，也不嫌折腾！你早回来了也好，白里只有棠儿在身边，我今儿个一天都心神不宁的。还是你来做我的主心骨更合适，就与我们一道迎着罢。”语罢，周夫自挽着夫君的胳膊，夫二一同瞧着街角的方向，有说有笑。

不一会儿，果然街角又传来了马蹄声，这回倒真是众盼着的周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