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聚会（2/3）

之弟子。”

周南说到这里，又引着那少年，向乔琚、林叙二介绍。

“杨慎杨用修，我新结识的俊才，极有才华，回给你们看他写的词，气格雄浑，声调沉著，环奇高雅，妙哉妙哉……”

这周南一来，座中气氛登时热闹起来。

乔琚不由盯着那杨慎多看了两眼。

这少年也不知多大年纪，身量高挑挺拔，相貌极是英俊，气质隽永似世家子弟，面庞看似只有十六七岁，但眉眼间的沉静、举止间的稳重却像是二十岁。

四落座，乔琚问道：“冒昧问一句，用修多大年岁了？”

“十八。”

“那与我同岁，你是归德府？”

“是，归德府砀山，简章兄何以知晓？”

乔琚笑道：“听你说话有些归德府音，但又不太像？”

杨慎道：“我幼时便在外求学，来往的同窗各地都有。”

“在哪求学？”

“徐州，彭城紫阳书院。”

乔琚给他递了杯酒，问道：“如此说，是公垂先生的弟子？”

杨慎摇，道：“是德裕先生门下……”

“简章。”周南筷子一点，笑道：“你问得太多了，审犯呢。”

“哈哈，方才你们没来，简章还说要再踩几个作踮脚石，继续往上爬。你们小心些。”林叙笑呵呵地说道。

周南也笑起来，问道：“怎么？去寿州一趟回来，又要升官了？”

“没有。”乔琚道，“却是遇到几个宋，很狡猾，幸而那时还不是我的差事，不然我已办砸了。”

“哈，宋有什么能耐？”

乔琚道：“不管有没有能耐，回捉起来便是，我明便去颍州了结此事。”

“呵，宋……”

杨慎听他们语气轻蔑，眼中泛起些疑惑之色。

乔琚眼尖，马上问道：“同修似乎有些同宋？”

“嗯，我觉得大家都是汉。”

林叙“哈”了一声，笑道：“你这毫无城府，这话也敢在外面说。”

乔琚道：“我们都是汉不假，可汉未必就得是宋，我辈生在大蒙古国、长在大蒙古国，那自是蒙。就算是汉，那也是大蒙古国的汉。你记住，我们与宋是生死敌国。”

周南则叹息道：“那落的宋廷可称不上什么汉家王朝喽，不如早由大蒙古国一统疆域。”

他给杨慎斟了杯酒，又道：“如今这天下时局、我辈志向，倒是与当年金国完颜亮那首诗最是契合。”

林叙吟道：“万里车书一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

乔琚点点，接了一句。

“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乔琚念了这诗，心中豪气上来，拍了拍桌案，道：“有朝一，我必要参与战事，立不朽功业，提兵南下，捣碎那赵宋小朝廷。”

“哈，简章谬矣，该是为江山一统，非为个功业。”

“都一样。”

几个书生共饮了一杯，颇有些意气纷发。

杨慎掂着酒杯想了想，最后也不知想明白没有，轻轻笑了一下。

“对了，遗山先生的新诗，你们可有听过？”周南忽又问道。

“中洲万古英雄气，也到山敕勒川。”

“好诗。”

周南点点，叹道：“金国亡了这么久，遗山先生也终于看开了。我辈中原男儿的慷慨豪气，也能教给山下的牧。原上的，也能受我们汉熏陶，何必有外族之分？”

“真是好诗，不像某些毫无气节，若是那些作诗，只怕要写‘山万古英雄气，也到中原黄河畔’了。”

“不错，这大好河山，不都是我辈中原男儿为大蒙古国打下来的吗。”

“且看吧，且看来谁能横扫江南……”

乔琚来的早，喝的多，有些醉意，遂站起身来。

“几位，我去吹吹风。”

“哈，简章酒量浅了……”

乔琚笑了笑，推门出去，一路穿过长廊，站在高楼的栏杆边。

江风吹来，让他神志稍清醒了些。

脑子里想着张文静，想着未来的功业，他心中渐感踏实。

又想到张六郎、张九郎的信任，心说这次该去颍州把差遣办好。

接着，又想了到那个，脱脱……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乔琚转一看，见是杨慎。

“同修也来吹风？”

“是啊，吹吹风。”

乔琚笑了笑，双手扶着栏杆，道：“我觉得，你是有话想对我说。”

“是。”

“对了，还没听你那首词，该有多好？竟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