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后衙（1/2）

他转回后衙，一路上婆子仆婢打招呼也不应，走到院中，看着西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西厢确有两间空房，如今李瑕已让将行李都搬进去了。

此时李瑕不在，江春看着这两间房，心也不知是何感想。

“官。”江春的妻子牟珠上前，问道：“倒底是怎回事？岂有县令与县尉同住的道理？”

牟珠长相颇丑。

江春当年掀盖时也是吓了一跳。到如今，夫妻多年却也习惯了。

“道家不必管这些。”

“怎就能不管这些？”牟珠道：“眷住在这里，平白搬进来一几个外怎行？要不，妾身让阎婆把他行李丢出去？”

“胡闹。这是堂堂县令能做出来的吗？”

“他一个县尉怎就能那般不要脸？”

“他不要脸，我们还要！”

“呜呜……官都不考虑妾身和荻儿……外进了家……听说还是个年轻男子，万一闹出了风语风言……呜呜……”

“烦死啦！”江春大喝一声。

十余年修为，终于是在这一刻了涵养。

“别在这哭哭啼啼，回屋里去！休惹我动怒！”

牟珠还想说话，忽然看着江春身后，眼一瞪，愣住了一般。

江春转一看，正见李瑕领着那不男不的小书童走进院子，还提着一篮蛋。

“江县令。”李瑕拱手，道：“瑕再次谢江县令收留之恩。”

江春尴尬，却还是习惯浮起笑容，道：“非瑜客气了，只要你不嫌挤……”

“不敢嫌挤。”李瑕道：“听说开饭了？”

江春一愣，僵笑道：“不错，非瑜自是不可与吏员们挤在前衙用饭，如房主簿便是在他自家用饭。”

“是。”李瑕已向厨房走去。

他似想起什么，回过又道：“冒昧劝江县令一句，夫妻间还是和睦为宜，失礼了。”

江春脸上虚假的笑容依旧，心中却翻涌了诸多绪。

他眼睁睁看着李瑕招过厨子，递了一篮子蛋过去，代厨房每天煮。

“我们几个的碗筷已做过记号，勿与江县令家眷的弄混了……”

“小明白，县尉有心了。”

“这份钱是给你们的，毕竟多了活；这份则是我们的伙食，往后每月你管我要……”

“谢县尉。”

“严管家是吧？这两贯钱你拿着，看着分给府中下……”

“县尉唤小严婆就行，小们伺候县尉一定如伺候阿郎一般。”

因是当着江春的面，府中仆婢只以为是阿郎主动请县尉来住，颇为热。

他们本来就听不懂那些官腔。

江春也不愿向仆婢解释这些，对他的官威不好。

也只能在心中感慨，怎就有这般厚脸皮之？

……

江县令心郁闷准备吃饭时，李县尉已吃过饭又出去了。

而隔壁官舍中，房主簿才忙完上午的公务回来。

……

房言楷正准备净手吃饭。

幕僚蒋焴匆匆忙忙跑来，低声道：“东翁，李县尉把点卯用的那份三班名册拿走了。”

房言楷手中动作一滞。

蒋焴道：“江县令与东翁都不在前衙，没敢忤逆他，书吏们没办法，只好给他。”

“点卯名册只有名字，关系不大。”房言楷道：“我手中那份还在就好。”

“只是觉得，他太不把东翁放在眼里了。”

蒋焴说着，摇了摇，叹道：“从未见过这等，规矩礼数一点不守，世故一点不讲。”

房言楷不置可否，道：“他上午做了何事？为何没去找鲍三？”

“一上午，把皂班、快班摸了个门清。除了出城办事的，两班已没一个他不认识。”

“没我帮他，他如何做到？”

蒋焴道：“他记忆极佳，两班数十加上文吏，但凡给他报过名字，每个都记的，未曾错漏一次，甚至连籍贯、家小等也记得一清二楚。

且他问话，每有前后不对之处，马上能发现。众衙役吃不住他这样，代了许多。但东翁放心，他们还是心向你的。”

房言楷终于皱了皱眉，道：“胡闹。何等关了？让胥吏陪之闲聊，耽误公事。”

“是，东翁案牍劳形、夜以继，他却在旁胡掺和，此贪权，且行事狂悖，不可不防啊。”

房言楷踱了几步，终是下定了决心。

“他不来找，那就让鲍三去找他，不禁动手，只要不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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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巧儿很是开心，走在李瑕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