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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偏过，小声道，“你想捏碎我吗。”

轻啄了一下她光洁的额，清时轻轻摆正她的脸，像是喟叹，“如果可以，我真的想。”

全程都忘记红脸的曦禾，双颊倏尔红，她迅速蒙上清时的双眼，“你不许看！”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恋恋不舍地轻抚着她的唇角，“不让我听，也不让我看，那我能做什么？”

这样热烈而直白的清时，曦禾从未见过，她觉得，他一点也不像他了。

最可怕是，她竟然一点也不排斥。

怦然跳动的心脏忽而一滞，曦禾脑中一沉，意识缓缓消散。

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周遭还是万灵之境的地下，四周仍是灰褐色的沼泽墙。

距她不远处燃着一堆火，清时正闭目打坐。

听到声响，他缓缓睁开眼，“醒了？”

语气轻淡而寻常。

曦禾心道，原来竟真的是幻觉。

在她意识到自己心里竟然生出一抹遗憾的时候，曦禾反思了自己。

视线扫过她沉思的脸，清时清了清嗓子，“我们上去吧。”

“嗯，好。”尚在反思自己的曦禾无意识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