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封城（2/3）

我打电话。”

“嗯嗯。”

挂了电话后，乔巡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关好门窗躺在床上。

外面很吵闹。他的听觉又敏锐了很多，听在耳朵里就更加吵闹了。

一直到半夜，外面消停了，才渐渐有了睡意。

而这睡意却在一声巨响后，轰然消失。

他从床上坐起来。

那是……枪声？

来到阳台，把窗户打开一点缝隙朝外面看去。看到远处一条小巷里，三个对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不明物体在做着什么。他视力好了不少，看得比较清楚，那三个应该是特殊部门的，穿着统一，而地上的……一滩，像一只长着腿的大号青蛙。

污染生物？

后半夜里，附近的枪声不断。

这自然被普通市民听到了，纷纷在网上、打市政电话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官方给的解释是“当地一群毒贩伙同涉黑员趁封城在捣”，顺便再度强调，如无紧急况，不要随意出门，生活物资会有官方员送上门。

第二天上午八点，像官方说的那样，官方员送生活物资上门了。

一份便利食品、四升水以及擦拭身体的湿巾。

乔巡不缺这些，但也不嫌多，一并收了下来。

很快，市政府就安排了工作员，挨家挨户上门检测，上说是检查传染病，但实际上是在测污染值。从网上的讨论看，的确有已经遭到污染的，他们被测出金属病后，第一时间就被带走了。说着是隔离治疗，但谁说的准呢。

综合1.5%的进化率……乔巡大概清楚，被带走的，大概率是告别间了。而他们的家还蒙在鼓里。

这种况让乔巡不得不去思考，信息封锁还有没有必要，真的瞒得住吗？

还是说，官方员有其他考虑？

中午的时候，一款APP上线了，功能很简单，一个“求助”，一个“需求”。

也很容易理解，求助就是遇到紧急况，能够直接通过这款APP向官方员求救，需求则是每家每户都可以把家庭需要的物资输其中，备注理由经由官方判断后，会在第二天把合理需求送到。

这款APP不需要借助网络。没有手机的，也可以把需求用纸写出来贴在门上，派送员派送物资后会一并带走。

有派送物资，有上门收垃圾。

一切看上去都是都在说明，当下是十分理想的隔离环境，就差一个直接给每家每户按发钱了。

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迟迟没得到解决。

传染病是什么病？患病的会怎样？传播途径是什么？

这些关键问题官方三缄其，就是不说。

想想也是，乔巡分析了一番。现在污染病应该刚处在传播阶段，是最好控制的阶段，这个时候最需要普通市民听话配合，不来，如果真让普通市民知道，这次出现的传染病是像“丧尸危机”，甚至还要严重一些的况，肯定会陷恐慌，拼命想逃离这座城池。

那样的话，显然会对控制工作造成极大的影响。

所以，极力封锁信息是必然的。

就是不知道，这次污染事件，控不控制的住。

“塔……”

乔巡记得，管理金属病、污染生物、进化者以及污染事件的组织叫“塔”。

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名字，而不是像“金属病防治中心”这种一目了然的呢？

知冬市雷厉风行的防治手段，也是“塔”指示的吗？

乔巡看着手里周思白送给他的通讯手表，想着要不要问一问周思白。

想了想后，还是没有那样做，他像现在周思白应该很忙。

之后的两天里，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外面街道都空的。白天的时候，城市十分安静，但一到晚上，枪声就时不时响起。

乔巡猜测，可能是目前的污染生物只会在晚上活动的缘故。

封城后的第四天，余小书在聊天平台给他发了一个视频。

点开一看，视频的拍摄角度是监控器角度，时间显示是10月1723时，也就是昨天晚上。

视频里，一个脑袋肿得奇大无比的匍匐在地蠕动着前行，他整个双手双脚萎缩得极其严重，紧紧贴在身体两侧。他的身后有一串湿痕，看上去像是浓稠的粘。他身上也是，整个湿漉漉的。

像一条在岸上挣扎的鱼。

很快，画面中出现三个穿着军装的，其中一个朝这个怪脑袋开了一枪，顿时，血洒出来，鱼形怪不停在地上翻滚。视频没有声音，但从他张开的大嘴可以感受到他叫得很惨。

视频后续在一阵老式电视无信号的闪烁雪花之中结束。

退出视频，第一眼就看到余小书的消息：

“好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