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阿格尼斯·琴·希伯安，极夜里的光（2/3）

起来。

她跑到城堡前，推开大门，慌忙大声喊：

“典长先生！”

城堡之中没有阿伯特典长的声音，只有一张谈判桌、倒在旁边失去生机的宋远霞以及一张盖了章的条约。

“阿伯特典长！”

加拉赫大声叫喊，

无回应她。

……

昏暗的房间并不算大，甚至说有些拥挤了，对于一位列车长而言。厚重的窗帘没有完全合拢，露出一点缝隙，清晨的光从外面照进来。

丁达尔效应下的光束似乎给一种充满朝气的感觉，但，乔巡站在这里，只感觉到浓重的衰败之气。那种，似乎一切都凋零了的感觉，像雾气一样弥漫，让他的神都变得有些湿润。

阿格尼斯坐在沙发上。房间里唯一的光束在她顶。趁着点昏暗的光，乔巡能看清她的脸。

白，毫无血色的白。嘴唇却是满满的病态。一张没有生机的脸，唯独那双眼睛十分喜。色的蓝宝石、森林里的湖泊、幻想世界的海洋、星空下的蓝釉……什么样的形容都可以。

那双眼睛里，大概装着一个幻想。

金色的长发显得很慵懒，凌地落在脸颊上、耳朵上、脖颈间、锁骨上。

黑色，裱有白色蕾丝边的整身长裙似乎落满了灰尘，满是陈旧的感触。她像是从灰尘当中爬出来的一样。一切都充满了古朴陈旧的气息，甚至于是衰败落的。

唯独，那双幻想世界一般的眼睛，没有沾染一丝尘埃。

乔巡看得有些神。

他太喜欢这对眼睛了。几乎要涌出据为己有的想法。

阿格尼斯·琴·希伯安，海上列车的三号列车长，一个十八岁的少。

不，她绝对不能算是少，也绝对不是十八岁。

阿格尼斯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从面前的茶几上端起一杯红色的体，轻轻抿了一。

“那是血吗？”乔巡忍不住问。

阿格尼斯讥讽地说：

“影视剧和文学作品大概的确是让类对吸血鬼留下这份挥之不去的刻板印象了。”

“抱歉。那，那到底是什么？”

阿格尼斯手指轻点茶几，轻声说：

“你尝尝？”

她将杯子推向乔巡，然后说：

“我不介意你的水混其中。”

乔巡沉默片刻，

“那还是算了。我有点介意你的水。”

阿格尼斯顿了一下，笑着说：

“真是个恶毒的小孩子。”

“抱歉，你看上去比我更小。”

“我曾亲眼见证你们的国家从繁盛走向衰落，又从衰落走向繁盛。”

阿格尼斯端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跟说“我早上喝了一杯牛”一样，说着这些话。

乔巡顿了顿，

“吸血鬼啊……真的有这种种族吗？那，被咬了后，也会变成吸血鬼吗？”

阿格尼斯问：

“你要不要亲自验证？”

“不，牙齿上应该会有细菌，感染了就不好了。”

阿格尼斯捏着杯脚的手微微颤抖。她看着乔巡说：

“你看上去模样，说的话倒没一句话。”

“是不是用阿伯特的脸说，就不违和？那阿格尼斯阁下，大概也是以貌取的吧。”

阿格尼斯一动不动地看着乔巡，

“也许，我的体型和病弱的气质，让你觉得我挺好欺负的。”

她说着，丝丝缕缕的血线凭空冒出来，爬上乔巡的身体，锁住他的命脉。

一根血线从他的胸膛钻进去，然后将他的心脏缠绕住。

乔巡分明感觉到死亡一线就在眼前。

“阿格尼斯阁下，我并非有意冒犯您。是因为我刚解除伪装，意识还受到阿伯特的影响。阿伯特是个心思不正的家伙，是他冒犯了您，而不是我。跟我无关。”

乔巡真挚地看着阿格尼斯。

阿格尼斯眼皮微微下沉，看着他片刻后，收回所有的血线，然后说：

“那个胖子的确让感到厌恶。我就说，依红的味可不会这么变态。”

乔巡松了气。

对阿格尼斯的试探有了初步的收获，也算是知道了她所展现出的绪界限。虽然试探方式有点危险，但收获是值得的。

跟一位半神流，弄清楚这点可太重要了。

重新做回自己，让乔巡感觉神清气爽，不用再装在阿伯特套子里了。

乔巡诚恳地说：

“感谢您替我解围，阿格尼斯阁下。”

“感谢？不，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家畜区第二车厢现在已经完全毁了，你这位典长功不可没，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