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殇（2/2）

不管金虎尴尬的脸色，周先忍住笑意，继续出声，“假如，我说假如……假如这个老的所有子都不幸身亡了呢？”

都，都死了？

重案组的几个组员都是心里一紧，老天太狠了，这要怎么回答？

只有两位组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想说什么又不好开。

“柳梢，说说送三次郎的故事吧。”

周先的话解救了柳梢，她吸了一气，这才慢慢叙说起了河豚烧的故事。

异国绝恋，他乡定居，暗夜车祸，清水河殇。

一幕幕松三次郎的故事被柳梢娓娓道来。

听众们此时才领会到了周先的意。

“小子，按照你的意思，松三失去了最亲密的几个，所以开始报复陌生——他把那些当成了小贩的替身，对不对？”

金有志对周先说话从来不客气。

周先点点，用感语言来刻画松三次郎的话，他确实是一副复仇者的形象。

无关国籍，无关年龄。

“复仇，这就是松三的作案动机……那么他的作案目标，又是怎么选择的？”

“注意我所说的‘意象’，小贩身上有什么感象征？”

众开始回忆起周先关于“意象”的说辞。

摈弃外在条件，摈弃所有的长相，种族，年龄，这个小贩还有什么内在的存在感？

夜晚，光线不好。

下雨，声音条件也不好。

他在大街上窜。

所以“窜”的定义是什么？

闯红灯，不走行道，抑或脆是横穿马路？

无论是哪一条，都有可能使迎面而来的小汽车失控，并为了躲避他掉一边的江水之中。

“我知道了，是规则。”

打了个响指，柳梢信誓旦旦地开了，“小贩违反了规则，致使松三的家失去了生命。”

好像很有道理？

众目光炯炯地看着周先，等待着他这个专家的回应。

“是生命。”

淡淡叹了气，周先朝柳梢笑了笑，“别忘了，松三是个感的，为了他可以抛弃一切。”

“不尊重生命的，不配拥有生命。”

规则太理。

只有“生命”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才符合松三的心理刻画。

不尊重生命的，不配拥有生命？

话音刚落，众只觉得一寒流从心涌过。

那个看起来卑微可怜的老，心底实际上如此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