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变故（2/2）

血迹。

章启年被侍卫架着，连站着都做不到，他撑开被鲜血黏住的眼睛，在看清了坐上的模样之后挣扎着跪了下来。

“罪……罪臣叩见……陛……陛下。”一句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的，似乎在用着全身为甚不多的生命在行着礼。

到了这种地步，这依旧在维持着一个臣子的体面，即使他现下根本没有任何体面可言。

景阳眼神无波无，她很清楚，不管章启年有没有贪污，有没有买官卖官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后面这两大阵营的博弈。

朝堂之上的风云便是如此，无论是善是恶，进了这方地界就只有输赢。

，在这里，一文不值。

“你后面的是谁？”闻行沉下声音问着章启年。

他手下把玩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眼神在这一刻像极了锋利的刀刃，似乎只需一眼，便能将的肌肤割裂一般。

闻行吸了一气，靠在龙椅之上，语气放缓道：“说出来，给你的全族留给全尸。”

跪地的章启年闻言浑身一僵，他的依旧磕在地上，在余光之中，章启年看到了坐在一旁慵懒闲适的闻明月。

那面上挂着似乎永远不会变的笑容，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吐露出来的烟雾勾勒着本就惊为天的五官。

他透过群，遥遥的看向章启年，唇角的笑意又莫名加了些许。

章启年绝望的闭了闭眼，他知道，他逃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