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警（4/5）

“孟队。还有个况差点忘记告诉你们，或许对调查有利。”郑钰走回到孟国飞身边，继续说到，“被害已有身孕！从外观判断，胎儿已经成形，大概有3-4个月的孕期。”

吴迪倒吸一凉气。她思忖着，这样一尸两命的案子，被害家属该有多痛心。

“这个信息很重要。多谢你的提醒，可以缩小身份确认的调查范围。”孟国飞再次向郑钰点致谢。“顺便问一句，尸体的指纹是否保留完整？”

“完整，我确定。”

目送郑钰离开后，三站在树荫下继续探讨案。

“看来我们治安大队要有的忙了……” 老梁喃喃道。

“何以见得？”吴迪用充满疑问的大眼睛盯着老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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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他这么说有什么判断依据。

“很明显，被害财物尽失，首先应当被判定为劫杀案。加之被害又近乎体，劫财劫色的可能都具备。依我看，得把最近比较猖獗的小混混们抓几个过来审审，看看能不能找到突。”

想到凶手竟对孕残忍下手，老梁的语气中微含怒意。如果是治安管理方面出了纰漏，他这个大队长也难辞其咎。

“梁长官，我倒是有些不同看法。以个拙见，该挥军进击的似乎是我们刑警队。”

说话间吴迪偷偷瞄了孟国飞一眼，担心自己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会惹老大生气。

看孟国飞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吴迪缓声说道：“如果凶犯动机是单纯劫财，则没必要扒光被害的衣服；如果是单纯劫色，即便侵未遂，被害难免不留下反抗的痕迹，而现场的况却恰恰相反。为财或为色，似乎都说不通。”

“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也可能会出现其它况。比如，凶犯使用凶器胁迫被害出随身财物，随后强迫她脱下衣服……”

“为什么单独留下内衣不脱？难道凶犯有欣赏内衣的特殊癖好？”吴迪单手叉腰，没等老梁把话说完便立即反驳。

“说不定内衣还没来得及脱，就被发现了。于是凶犯仓惶而逃。”

“这就更不可能了。如果就这么跑掉，凶犯连动手杀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把尸体埋在老窑里。”

吴迪并不认同老梁这种狡辩式的分析。在她眼里，这样笨拙的逻辑思维确实更适合做社会治安管理工作。

“那……也许他们原先没有肢体冲突，但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凶犯歹意骤生，用钝器击打被害部致死。怕事败露，埋尸于此。”

“您的这种分析倒是提醒我，应该认真考虑突发变故的可能……但您刚才假定的境存在一个漏。”吴迪舔舔上唇，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仅因凶手一念之差致死亡，又何必在被害失去抵抗力之后实施二次侵害？”

老梁被一时间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尴尬地向后捋了捋油光发亮的发。

“你怎么考虑，就直接把想法说出来。”孟国飞不愿吴迪再绕弯子，顺便替老梁打个圆场。

“我个认为，这并不是一起随机发生的治安刑事案，而是一起谋杀案。或许凶手早有预谋，被害财物遗失只是被凶手伪装成抢劫杀的一种假象。”

“理由？”

“在没有抵抗的况下被钝器一击致死，说明被害对凶手没有戒备心。凶手是被害的熟，这种可能很高。”

“接着说……”

“如果凶手是熟，特别是和被害关系非常密切的，比如、闺蜜等关系，被害的衣物在死亡前由自己脱下也不无可能。”

“被害的衣物也有可能是在其被杀后被凶手脱掉……”老梁心有不甘地了一句。

“的确，我也考虑过这种可能。如果凶手为了销毁证据，在杀害被害后，大可将所有衣物脱下带走，没有必要只留下内衣。除非，这样做可以给凶手带来有利因素；亦或者，出于某种特殊原因，凶手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如果凶手与被害素不相识，那么便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补充一点，”孟国飞提醒吴迪，“这里并非案发的第一现场。被害遇害时，也许根本没有穿其它衣物。”

“是的，老大。以此分析，能仅穿着内衣和凶手独处的，只有被害的或闺蜜吧？那么，我刚才的推理暂时不存在矛盾点。”看到自己的推论没有被推翻，这位涉足警界未久的小姑娘内心漾着小小的成就感。

“刚才梁长官所讲的‘某种特殊原因’，给我了一些分析的灵感。在没有肢体冲突的况下，凶手突然行凶，很可能是受到某种外界刺激而导致的绪失控。”

老梁不经意的一句话，擦亮了吴迪思考的火花，脑中闪过一丝亮光。

“判断依据？”

吴迪嘴角微微上扬。既然老孟能这么问，说明他同样发现了问题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