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交锋(3/4)

的别墅内。”

萧天赐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短袖衣角。

“此刻你是不是感到很震惊?我再向你透露一个重要信息。你曾在认尸时询问过我被害的死因,当时受规定所限不便回答。现在可以告诉你,依法医尸检报告显示,致死原因有两种。一是扼杀,就是被掐住脖子窒息而亡。二是……”

孟国飞故意停顿下来,眼睛紧紧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活像一只紧盯猎物并蓄势待发的豹子。对方接下来的举动,是解开心中质疑的关键。

作为一名老刑警,孟国飞有足够的耐心与猎物周旋。他并没有过早向对方揭示凶手身份,担心对方会产生较为极端的绪。如果眼前这个年轻是共犯,则很容易用夸张的表掩盖自己内心的惊慌,则不利于观察对方的心里状态及其变化。

实施扼杀的是萧后,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致命一击是否是萧后所为?仅凭他的一面之词无法打消孟国飞心中的疑虑。身体瘦弱且杀时间、动机均不满足的田雨暂且可以排除。那么,眼前这位健壮的年轻,该以何种证据排除他的嫌疑?

为了让对方露出绽,孟国飞只得向萧天赐透露本该严格保密的案件细节,愿以此为饵,放手一搏。

这是孟国飞的一步险棋,是否能成功,他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第二种死因是……被害部遭受重物钝击导致脑损伤而亡。”孟国飞用有力而低沉的声音清晰地在每个字上加了重音。

听到第一种死因时,萧天赐若有所思地歪着脑袋一言不发。而当孟国飞说完第二种死因时,他手中的杯子突然从手中滑落,咖啡随之溅落一地。只见他发疯似地用双拳砸向自己的脑袋,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发。

“为什么……!”一声巨大的嘶吼在屋内回着。

萧天赐猛地站起身来,一只脚用力蹬踏摆在沙发前面的茶几,拳则不断地砸向茶几桌面。此刻,他用尽浑身力量发泄着心中的绪。

孟国飞一个箭步闪到萧天赐身后,双手环抱,将对方紧扣在自己怀中,脚尖用力一勾,缠抱在一起的二当即失去平衡趴倒在沙发上。孟国飞顺势用双手钳住对方手腕,用力向上一提,将萧天赐双手反扣于背部,立即用肘部和膝盖死死抵住对方身体。萧天赐瞬时被一套净利落的擒拿动作压制得动弹不得,大地喘着粗气。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

无需呼唤同事支援,凭借多年练就的功夫和实战经验,孟国飞也能轻松地将这个只有蛮力的年轻制服。

萧天赐在压倒的力量面前,逐渐放弃了抵抗。挣扎几下未果,他竟将脸埋进沙发,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呀……为什么……?”这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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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反复只呢喃着这几个字。

身体一阵猛烈的抽搐后,萧天赐突然没了动静,像一具尸体般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孟国飞用手试探其颈后,脉搏跳动强烈,未发现任何身体异常。也许是受控姿势让这个年轻倍感压迫而无力反抗,也有可能哭得累了此刻正作片刻的休息。

不能给对方留下太多的思考时间。

孟国飞一把将萧天赐从沙发上拽起,使他斜倚在沙发靠背上。

“好了,你该老实待了。是你杀害了白玫,而你父亲是为你顶罪的吧?”孟国飞乘胜追击,做好了按照自己的推理还原案件真相的准备。

刚才还绪失控哭天抢地的萧天赐,此时却面无表地将脑袋耷拉在沙发靠背上。他用手撑起身体,整理一下凌的衣服,抹残留在眼角的眼泪,轻轻搓了搓脸。让孟国飞万分惊讶的是,萧天赐的脸上竟浮现出一副轻蔑的神。目光如炬,眼神坚毅,此刻就像换了个

从当初面无表的呆滞,突然转变为面无表的冷峻,看似两种表类似,却伴隐含着截然不同的心态。

“孟警官,您又要像之前指认尸体时那样,再冤枉我一次吗?”萧天赐的气中充满了讥讽。

孟国飞心中一惊,明明已经攻了对方的心里防线,为何萧天赐会突然变得如此冷静。

“说到被害死因,你的绪瞬间崩溃,你已经意识到你父亲正在为你顶罪的事实。嘴里不停念叨着‘为什么’,是想问你父亲为什么为你顶罪吗?”

“孟警官,我想您是误会了。”萧天赐的语气平缓,讲话的气则更像一位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我刚才绪失控不假,那是因为我通过你的描述判断出杀害白玫的凶手便是我的父亲。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呢?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他为什么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害我的,连同我那未出生的孩子也一并遭殃。那孩子可是我们老萧家的血脉,他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们母子一马呢?在那一瞬间,我感同身受地体会着白玫临死前受到的非摧残以及她只身一所面对的恐惧,那份痛苦与折磨令我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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