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支纸船（八千）（2/6）

脆道，“你分明生的是张子奇的气，把火都撒在张炳文身上，知道的，知道你是因为宋端……罢了罢了，除了我们几个也没知道，那不知道的，不就都以为你是因为尤氏夫一事做报复吗？”

“这就当是一个教训也好。”

韩来不为所动：“元白现在的身份，不能轻易去惩罚，我倒是替他办了，也好在朝臣中立威，毕竟为臣者，替君分忧。”

为臣者，替君分忧。

这句话韩来成挂在嘴边，放在这里就更加冠冕堂皇了。

杜薄看得出来，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小心眼儿吗。”

他索说了出来：“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你这样折磨张炳文也阻止不了张子奇。”

这话说在点上，韩来也思忖起来。

“你得让张炳文知道，你不是冲着他来的，是因为他生的那个登徒子，看好他儿子的靡靡之心，他自然也不会遭这罪了。”

杜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将橘子皮都装了进去。

“你说的没错，那这件事就给你了。”

韩来说道。

杜薄的表像是噎住了一样，烦躁的攥了攥荷包，在鼻子下面闻了一闻，他自己的家里事还没弄明白，就要帮别处理感问题。

“话说回来。”

韩来打量着他，和那鼓囊囊的荷包：“你这两天怎么这么吃橘子，刚才又吃了一盘下去，怎么从前不知道你这么吃。”

“是我夫。”

提起这个，杜薄就有些无奈了。

罗衣这几天总是不舒服，状态也恹恹的，连习武都少了，偏偏还仗着武的身份讳疾忌医，只有在闻到橘子味时舒服一些。

“那让下吃就是了，你吃什么。”

韩来问。

“寻常的橘子不行。”杜薄举着那荷包说道，“非得是这宫里面才能吃到的贡品，我的俸禄也只有二斤，所以才上你这儿来吃。”

韩来失语，捏了捏山根。

“少吃点儿。”

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宋端也吃。”

杜薄咂了砸嘴，将那荷包愤恨的揣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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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被韩来戳之后，季青云消停了一段时间，只是季林安不知其中缘由，午后从四门馆回去府上，问了一嘴父亲所在。

进去书房里，季青云正在摆弄着不知道从哪里收来的瓷瓶，看上去成色也很一般，出言打道：“见过父亲。”

季青云也不看他，而是举着瓷瓶对着阳光看：“林安，你瞧这个瓷瓶怎么样？”

季林安倒也实话实说：“品质一般，也就是普通民窑的手艺，父亲从哪里得来的？”

“是曹琦送来的。”

季青云说着，把瓷瓶放下。

季林安眼皮一跳，又是曹家，迟疑片刻，问起那季青云登门将军府一事，不过他心有玲珑，知道事一定是不顺利。

果不其然，季青云闻言冷哼一笑，颇有自嘲。

季林安知趣的瞪着他自己开。

“是为父失算了。”

季青云盯着那个瓷瓶，老道的视线恨不得直接击碎它，再用瓷片狠狠的割开曹琦的脖子，叫那个死无葬身之地。

原本谋划的这一大圈，全都折在了这这一环。

“曹琦将咱们供了出去。”

“怎么会？”

去宝封买祈月兄妹的事，季林安参与了其中，更是他私下摸透了唐治的喜好，看中了祈月。

此事父亲和曹琦联手，他也知道的。

“没想到宋端会直接和曹琦对峙，那就这样出尔反尔了。”季青云好在心中有数，“这也算是咱们螳螂捕蝉，被这个贱黄雀在后了。”

“所以父亲那去见韩来，他……”

“不算撕脸皮，却也不能得逞了。”季青云说道，“只说不会追究此事。”

“这话就连儿子都不信。”

季林安眉紧皱：“只不过是现在川王册封未定，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生事罢了，都不用等到他登基，只要坐稳了北宫东，必定会报复咱家的，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我们就是案板上的鱼。”

“没错。”

季青云点了点，只是手一松开那瓷瓶，又道：“我本以为曹家和韩来都难容的时候，曹琦却送了这个来。”

“她……什么意思？”

季林安也有些捉摸不透，当将祈月兄妹送给曹琦的时候，他和这个也打过照面，热烈疏离如天空扑来的火，饶是他自幼活在脂堆里，也不曾见过这般物。

“难不成是想拉咱们家择主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