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赵国的天（六千）（2/5）

可恶。

韩来举起右胳膊用力的砸在书案上，疼痛传来，略有清醒，吸一气，圣今不上朝，明也必定不会，但他要上奏。

元白不能枉死。

有诬陷。

就是曹家，就是曹家！

韩来顾不了什么，将这三个月来的所有事悉数写下，他要给赵元白伸冤，要让这天下间，还有是非公道在。

堂堂的一国皇嫡子，不能就这样自间消逝！

“公子。”

门外传来宋端的声音，那不等应声就推开进来，或许以为韩来还在昏睡着，所以瞧见书案前的他，吃惊道：“公子？”

韩来充耳不闻，奋笔疾书着。

宋端看着他的脸色，和那虚浮的气息就知道不好，放下手里的药，伸手在韩来的额上摸了一下，那没躲，也没说话。

手心滚烫。

宋端皱眉，立刻道：“公子，您在高热呢。”

韩来只是一应，将写好的折子放在一旁，又掏出一本空白的写起来。

他要连奏。

就算是用的，也要让圣上朝！

“公子！”

宋端心如刀绞，上前拦住他的胳膊，那抬，眼里的恨和坚定划成一块无形的石，她一愣，知道劝阻不了，只得道：“下臣帮您写。”

韩来这才松开手，撑身坐回榻上。

宋端瞧着上面的字，行间尽是悲愤和痛苦，心里叹了气。

“公子，眼下三殿下过身，能立太子的只有匡王殿下了。”宋端仔细的说道，“曹家虽然倒行逆施，却是下了死棋，圣并不能局。”

韩来心里明白。

这是死局。

圣无论如何，都会维护自己仅剩的一个儿子，至时川王党的一行都会备受牵连，曹家这个始作俑者，奈何不了什么。

但是。

就算是死，韩来也下定了决心，要给川王伸冤。

“咳咳。”

或许是绪又激动起来，韩来猛烈的咳嗽几声，宋端连忙放下笔过去瞧他，那的身子熬的就像是一张纸，浑身滚烫，扶着他躺下。

“下臣这就去请刁御医过来。”

宋端捉急道。

“不行，你现在还是别进宫了。”韩来拉住她，“请个民间郎中过来瞧瞧就是了。”剧烈的呼了几气，“我没什么事儿。”

宋端打量他两眼，点了下，转身要出去，手却被韩来攥得死死的，她疑惑的回查看，那的手像是虎钳，竟然再次昏死了过去！

“韩来！”

宋端惊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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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夫怎么还不来。”

御史府的正堂里，匡王负手而立，根本也坐不下，对着陪在不远处的曹琦冷凝的质问：“这都半个多时辰了，更衣需要这么久吗？”

张炳文站在身后，匡王不坐他也不敢坐。

“殿下。”

他不安的上前说道：“要不您先歇歇吧。”

“尚书说的是。”

曹琦笑意吟吟的说道：“家父年迈，收拾起来自然慢了些，你二位坐下喝茶稍等片刻，话说起来，二殿下还是第一次来府上做客呢。”

匡王无言，心里倒是默认了。

从前都是曹琦私闯自己的王府，今时今，也终于到自己登门。

眼下老三死了，朝上就只剩下自己，便不必在和曹家避嫌。

“老爷来了。”

院里有婢传，张炳文赶紧看过去，果然是换了身素衣的曹燮，那步态稳健，款款而来时仿佛推进的山脉，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匡王闻言也回。

只是看到曹燮的一瞬间，他就有些不淡定。

曹琦瞥见他嘴角的踌躇，心冷笑。

曹行跟在曹燮的身后，瞧着匡王横冲而来，立刻挡在自家父亲身前，嬉笑着说道：“二殿下，好久不见。”

他故意把声音拉得老长，这短短的两秒让匡王冷静了许多，隔着曹行的胳膊和曹燮对视，奋力震袖，重新回到原地。

曹燮呵呵一笑，声音竟然多了一丝和蔼，让毛骨悚然。

“没想到你们二位这么快就来了，是老夫怠慢了。”他道。

张炳文忙陪笑道：“大说笑了。”

“坐吧。”

曹燮伸手，张炳文很给面子的准备坐，倒是旁边的匡王积压的愤怒再次席卷了心，转过身来，劈盖脸的质问道：“是你杀了元白！”

张炳文的刚要坐在椅子上，闻听此言，又马上站了起来。

气氛一时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