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曹行（2/3）

气的说道：“史很喜欢韩郎君？”

宋端也不避讳，更是问心无愧的盯着他。

“真好，有道是愿得一心，白首不相离。”曹行把玩着手里的酒盅，语气压低，“心里想着一个，便再不孤单。”

“公子说的是。”宋端吸一气。

“不过，我猜。”

谁知道曹行话锋一转，抬眼看着面容淡冷的宋端：“史现在心里最想的不是韩来，而是一样东西，一样……好东西。”

果不其然，宋端脸色凝固，谨慎道：“公子是说……”

“青玉观音像。”

曹行随手将酒盅掷在地上，也将两之间的虚与委蛇戳，他往后仰了仰身子，说道：“难道史不是在找这个吗？”

宋端道：“在你这儿。”

曹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变相承认道：“我从前听说那郑国进宫来的青玉刀枪不，水火不侵，以为只是戏谈，这世间哪儿有这么好的东西，可也奇了，我十八般兵器全都用过，又架在火上烧了三天三夜，那青玉还真的毫发无损，都不知道……那玉石上的裂缝，是怎么做出来的。”

“玉像里藏得，到底是什么毒药？”宋端索问道。

“我想想。”

曹行似乎是醉了，眨了眨眼睛，作回忆状：“好像是叫……九段红，消失在江湖很久的毒药了，还是锦安弄来的，我姐姐的这个狗还真是没有白养，处处都能帮得上忙。”

还真是九段红。

宋端微微眯起眼睛：“就这样轻易的告诉我，不怕我立刻去告诉圣吗？刚才的每一个字，可都是你酒后吐的真言。”

“我怕就不会说了。”

曹行忽而靠近，一把攥住宋端搭在案几上的手：“宋端，你在靖安城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位极臣，什么叫做顶级世家，圣现在只有匡王这一个选，他需要我们曹家为他的儿子保驾护航。”

“你错了，还有行宫的九王。”宋端道。

“一个外命所生的，臭未的孩子？”曹行再次哈哈大笑，攥着宋端的手不肯松开，可奇怪的是，那似乎并没有抽走的意思。

“我是看着史和罗夫，每为了搜寻这玉像的下落，奔波劳累，尤其是罗夫，还身怀有孕，实在是辛苦，所以……”曹行依依不舍的松开手，站起身子说道，“今就和史赌一赌，此刻玉像就在这御史府里，史若能找到，就归史所有。”

曹行不会蠢到给曹家添麻烦。

这个玉像在不在府里，自己都不可能找得到。

什么游戏。

曹行就是想杀了自己。

贤庆门外的长街上，自己若是不跟他来，就会在长街上杀，进了御史府，就在府里杀，今不杀明杀，明不杀择杀。

这是曹家如今的肆无忌惮。

自己只不过是个乡野出身的史，没有母家，只有韩来，这如今失势做不了靠山，如此，她宋端就是一个普通的。

想杀便杀。

可见圣和曹家之间，还有许多不能轻易看出的制衡和压迫。

宋端也不会多余的问出如果自己不玩这个游戏的话，她转了转手里的半盅残酒，无声的饮尽，缓缓的站起身来。

“和我玩这个游戏的，不是公子。”宋端似笑非笑。

“当然。”

曹行心里沉醉于她的聪颖，说道：“是锦安，史这样的好本事，自然也要有高手去配，只不过这条狗只听我长姐的话，所以该请史一定要尽力而为。”说着靠近，不顾规矩一把搂过宋端的腰身，“玉像就在我的卧房里，只是想看看，史有无可能，将这东西，活着带出去。”

宋端对他的身体有着莫名的抗拒，伸手推开他，面色已经带有些许的不悦，曹行吃味，借着酒意，脑海里皆是宋端和韩来亲密的画面。

“史请吧。”

曹行打开门，指了一下对面的卧房，院里空无一，或者说整个御史府都静的可怕，宋端沉吟片刻，进去卧房。

曹行并没有跟上来。

卧房里很是轻简，带着淡淡的古籍泛出来的陈年味道，宋端在其中站了站，还以为玉像会藏在什么地方，竟然就在那书案上放着。

她只是听韩来说过具体，亲眼见还是第一次。

那玉的颜色，青碧色，美的无法用言词形容，这尊青玉观音虽然和徐氏房里的那尊同出一辙，但那脸上的裂缝，像是无法横跨的天险，使得本来慈眉善目的菩萨，变得憎恶扭曲。

这尊菩萨不再保佑世，反而成了恶手里行恶的帮凶。

自身难保，不渡。

里面的毒药不知道是否清空，宋端拿起来查看的时候，严谨的闭气，左右看了看，裂缝里没有其余颜色，应该是空了。

否则曹行也不会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