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深疾（2/3）

会对咱们曹家进行打压，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至少现在川王死了，韩来他们再如何，也只是无根的枯枝，不如我们，手里有必定会被立为太子的匡王。”

的确如此。

曹燮疲惫的点了点，冲她摆了下手，示意她离开。

曹琦见事平息，也准备退下，但是临了刚要推门，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回过，有些迟疑的说道：“父亲，匡王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

曹燮知道，这一定会在匡王的身边留有眼线。

只是听曹琦这么一说，曹燮想起来近朝会上匡王的异样，看上去魂不守舍，也有些消瘦，萎靡不振。

“匡王那边抓紧盯着。”曹燮一语中的的说道，“这个赵元洲也是有心没胆的东西，只怕川王死后，他始终提心吊胆的。”

“既然父亲知道他是个废物，为何还要强行扶持他。”曹琦道，“隆延行宫不是还有一个九王吗？小孩子，更好掌控。”

“圣不曾对那个赵元齐有过立储的想法，只怕强行扶持会本末倒置，还是匡王，这样唯唯诺诺，握在手里更好拿捏。”曹燮道。

“若是匡王也死了呢，那圣可就只剩下弘王一可以立储了。”

曹琦突然大胆的说道。

“正如川王死后，圣不想立匡王也不行了。”

“不可！”

谁知道曹燮怒斥道：“一定得是匡王！”

曹琦没有料到曹燮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些许狐疑，却被她很好的掩饰过去。

曹燮坐在书案前，满脸的倦意，他抬起来，看着自己袍子里面，贴身衣裳的袖子，上面绣有竹筒的花纹，很是特别。

这是他前几年过世的亲弟弟，曹侃的衣裳。

曹侃死后，贴身的衣裳，被曹燮一直穿在身上，这件事整个御史府无不知，曹琦注意到，说道：“父亲是想叔叔了？”

曹燮没说话。

曹琦也没再多言，再要推门，又听曹燮道：“兵符。”

曹琦闻言，缓缓的回过来。

昏暗中，父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推门离开。

刚关上门，忽听道：“长姐。”

曹琦抬，是曹行来了。

他这是来救自己的吗？

“还以为长姐要等一会儿才能出来。”

曹行说着，还往门的方向多看了一眼：“看来父亲并没有和姐姐多说些什么啊，害我担心了好久。”

“是吗？”

曹琦诡一笑，说道：“父亲不会怀疑我的忠心。”

“那是自然。”

曹行也似笑非笑的说道：“长姐对父亲一向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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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来的持下，川王的丧仪很是隆重，从祠堂里出来，韩来轻轻的拾下落在自己肩上的枯叶，托在掌心上。

明明是盛夏，却感到一秋的凉意。

故已不在。

生若只如初见。

他们两在襁褓中的时候，就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韩来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来很小的时候，大抵是五六岁的样子，两因为一个石榴汁冷战的那些糊涂事来。

水果很多，但韩来那时候很喜欢石榴，又觉得一个颗粒一个颗粒的去嚼碎太麻烦，便叫碾碎成汁水，然后盛在碗里喝。

那时候他还在宫里住，就被川王给偷喝了，韩来知道后，小小的气的脸通红，将空碗夺回来，说是再也不和川王好了。

很小的事，但川王觉得天都塌了，连忙赔礼，可韩来根本不见。

川王回去后，取了两个硕大的石榴，扒开后，又不知道宫门是怎么做成汁的，也是为了表示诚意，便用嘴嚼碎了然后吐出来，最后弄得嘴唇都了，总算是凑盛了一碗，然后给了韩来。

那一看川王满衣裳的汁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恶心了。

但是韩来还是原谅了他，两换了衣服过后，在一起习字，川王还不确定韩来到底消没消气，就不停的看他。

韩来发觉到，这才一拍胸脯说大丈夫才不会小肚肠。

川王闻言，圆润的小脸笑成一朵花，说：千年，咱俩还是天下第一好。

“天下……第一好。”

韩来想着想着，眼圈儿不由得红了些，吸一气，心里面满是荒凉，祠堂里的棺材早已经上钉，他连川王的最后一面都没看到。

最后的印象，只是他躺在善缘寺冰冷的地上。

没了声息。

不过好在，如今平了冤屈，可以瞑目了。

元白，咱们天下第一好。

“公子。”

宋端看到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