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来日的天子（2/3）

服下，只要好好休息，不要动这条手臂，十天半个月的，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好。”

太后点了下。

“药丸化好了。”

梁吉小心的端着一个小瓷盅过来，里面是黑色的体，刁御医接过后倾倒在宋端的掌心，伤处立刻泛起了白沫，宋端垂眸，虽然身上没有动，但是额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刁御医比她还要紧张，掏出崭新的纱布重新给她缠好，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只要好好养着就好，到时候微臣调配了汤药，史按时服用了就好，按时服用了就好。”

生怕宋端不相信，刁御医还抬起来，伸手道：“相信微臣。”

宋端疲惫的颔首。

“梁吉，送御医出去吧。”

太后再次下令，梁吉也照做了。

宋端这才有机会问道：“您刚才说……曹琦……”

“暗箭是曹琦着放的，这事儿，哀家知道。”太后用旁边废弃的纱布将剪刀上的血全部擦拭净，“她养了一个郑国的杀手，是在天门宗里养大的，是不是？”

宋端震愕之余，连疼痛也顾不上了，迟疑片刻，才装着胆子问道：“难道……是您让曹琦这么做的？”

太后立刻斜睨过来，吓得宋端忙低下了。

该死，就算心里面是这么怀疑的，也不能直接问出来。

“不是。”

太后好在没有追究，而是道：“曹家杀了老三，哀家也不屑与这些逆臣为伍，曹琦这样卑劣的，在哀家眼里，不过是个蝼蚁，哀家若想知道一些事，没能拦得住。”

宋端觉得太后这话自有意，曹琦行事严谨缜密，若是能被太后轻易得知的话，那自己和韩来的一切，她也……

那自己的身世……

宋端忽然生出一个极其惶恐的念来，她猛地抬起，看着又拿起剪刀来绣箭盆栽的太后，眼珠微颤，冗长的睫毛在细微的抖动，露在纱布外面的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桌面，不安的咬了咬嘴唇。

“你最近和曹琦走的很近啊。”

太后并没有对宋端的异样拿出什么态度来，问起了其余的事，宋端用另一只手按压着伤，说道：“是。”

“不虎焉得虎子，你这样做倒也没错。”太后瞥眼，“只是这靖安城的悠悠之，你也受得住？”

“公子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宋端淡淡道。

“哀家从前只觉得千年这孩子有心胸，有远见，如今看来，你这孩子也不差，好好去做吧。”太后盯了一眼宋端，又道，“只是，那最近要做什么，可是和你说了？”

“曹家想要夺取皇后手里的太行军狼符。”宋端如实道。

“这些哀家也知道，曹家做的明显，有心之都看得出来。”太后话锋一转，语气也逐渐严肃，“你知道哀家想要知道什么。”

宋端低下来，眉微微皱起，虽然太后和公子表明了心计，但是她只是为了弘王，并不是为了给川王报仇，不能确定是否是……

“你和韩来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太后看出宋端的焦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失笑于她的杞忧天，遂道：“眼下的光景，皇后也倒了，她曾经的救驾之功，也只能保全她的中宫之位，并不能多做些什么，若没有哀家，你们可还有别的靠山那？立储之后，朝堂局势必定要重新洗牌，到时候，就算曹家如何，他们手里攥着匡王，总是要比你们韩家更得心。”

宋端吸一气，太后说的有理，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最终想要的结果毕竟是一样的，想了想，这才说道：“曹家并不像咱们想的那样一心一体，曹琦和曹燮父之间的关系，似乎很紧张，况且……曹琦不是蠢笨之，她也不会轻易相信我会投诚……”

“不过是有共求的利益罢了，等曹琦将你利用净，她自然会再次和你撕脸皮，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

太后夺过话茬，反问道。

宋端也想过这个问题，遂道：“那我们就要比她快。”

“比她快，却不比她险。”太后喃喃道，“你终究还是比不过曹琦的，只有在不择手段下，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宋端听着这话，心里不舒服，轻眨双眸，挺直脊背，也不管面前的是圣的生母，也不理会自己会不会失宜，清冷道：“太后，您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下臣以为，一个越想强求什么，就越会在这件事上尽数失去，可以有得，却不可强得，即便是真的想要，也要名正言顺的去争，而不是不择手段，生在世，先立心后立命，下臣宁克玉碎也不要瓦全，宁愿为公理去，也不愿违背心意。”

太后闻言，昏沉的眼底闪烁出一丝光，她在这宫中熬枯槁的太久了，连血骨都腐朽了，也陷了泥潭中。

眼前的宋端，像是希望，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