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玩一玩行为艺术（1/2）

信天游霍地站起，撩起袍子下摆，把左脚踏在条凳上，右掌把胸脯拍得嘭嘭直响，大声叫道：

“举三尺有神明。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道还可以收回？老子胳膊上跑马，肚子里撑船，顶天立地，说一不二，岂是缩乌？烦劳各位乡亲父老做见证，某家愿出银十两，与这鸟的一两银子关扑。输赢由命，绝不反悔。”

最近他力美学玩多了，觉得玩一玩行为艺术也很舒坦，当作休闲了。这可比在罗浮岛装神仙轻松，那次差点没被冲霄子一拳打死。

轰……

现场炸开了锅。

关扑本是赌物，后来演变成了赌钱。

这时代没多少娱乐，赌博属于雅俗共赏喜闻乐见的活动。不光底层劳作者热衷，连文雅士也乐此不疲。

常常有什么仆佣与店主关扑，最后不光赢得店铺，还赢下老板娘的故事。

说的眉飞色舞，听的悠然神往。在茶余饭后那是一个津津乐道，广为流传。

年轻的道士满“老子，某家”，举止粗豪，明显是个西贝货。赌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纯粹做给卖馄饨的美看。

但用十两银子同家一两赌，却闻所未闻。赌的不是钱，是一气，就看对方敢不敢接招了。

几个青壮又开始聒噪。

他们见道豪气，把平里要称呼为老爷的长袍客骂得狗血淋，存心捧场凑趣。

“啧啧啧，一两对十两，裤裆有鸟的就会上。”

“你怎知道家有没有鸟？说不定鸟儿被吓得扑棱棱飞走了呢？”

“这等便宜，傻瓜都知道赚！”

……

信天游见群往里涌，忙道：

“老少爷们，借个光，别把家的铺子挤垮了。咱们上外边去……烦劳让一让。”

当即把银锭往里一塞，双手举起旁边一张空桌。

李素知道他在为自己出，泪珠儿在眼眶打转。见到况急转直下，莫名其妙，连忙扯了扯信天游衣袖，急问道：

“你，你什么呀？偏要拿十两银子和一两赌……”

信天游里叼着银子不方便说话，掉冲她挤了挤眼睛，满是笑意。

子慌的心立刻安定了，随后顿了顿足，冲背影喊：

“小心点。”

信天游高举桌子，到街心哐当放下，有好事者立刻拖来几条板凳。刘全被流簇拥着到对面坐下，挑衅地问：

“怎么赌？”

眼下他对什么都不在意了，只在意银子。

信天游把白花花银锭往桌子中央一拍，瞪眼反问：

“你这鸟，连一两银子都没有，拿什么和老子赌？”

看热闹的见好戏刚刚鸣锣，怎么舍得偃旗息鼓，纷纷鼓噪催促。

在隆重的注目礼中，刘全从袖内掏出一个小银锞子，慢腾腾摆上桌。

道脸色一变，不由自主伸了伸手，似乎想要拿回自家银锭，却又半途强行忍住了。

刘全把细节尽收眼底，愈发相信对方是一个关扑场中的小雏儿。心中大定，傲慢地昂起下，道：

“银子在这儿，你尽管出题。有言在先，按规矩来。第一，先验银子。第二，所谓有赌不为输。只要本钱在，就不能收挡罢手。”

他今除了采办，另有一桩差事，把府里上个月赊欠的菜蔬食钱一并结清，所以身上足足带了十八两银子。以一两对十两，没有输的道理。怕就怕对方侥幸赢下第一局后，突然醒悟，不玩了。

青年的面孔僵硬，半晌不说话。

刘全愈发得意，生怕对方耍无赖推脱，撇了撇嘴，自言自语。

“哼，还不知道谁是空心大老倌呢。打肿脸充胖子，吃白食，银样镴枪……说什么胳膊上跑马肚子里撑船，顶天立地，说一不二……”

群沉默了。

有好心提醒道：

“哥子，算了吧，不要争一时意气。十两对一两，天底下没这种道理。”

下面纷纷帮腔。

“有本事就真刀真枪拼个输赢，十两对十两……”

“呸，用一两银子去诓骗家的十两，羞辱先呢！”

青年的脸红了又白，终于狠狠咬了咬腮帮子，团团抱拳，道：

“多谢各位一片好意……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十两银子，多大个事？兀那打酱油的矮胖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输赢自有天注定。老子今舍命陪小，同你血战到底。”

言毕，雄赳赳把银锭往刘全的面前一推，却对小小的银锞子看也不看，验也不验。

刘全才不管什么脸面，抓起大银锭仔细掂了掂分量，又用牙齿咬了咬，再推回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