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恶人终须恶人磨（2/2）

馄饨铺里间的帘子被掀开，小姑娘摇摇摆摆走出，笑嘻嘻朝青年伸出手臂要抱抱。可刚到门又望见郑屠过来，吓得惊恐地缩回去。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动物，知道谁对她好，谁坏。

信天游急忙扭喊道：

“李素，把盈盈看好……最好把耳朵也堵上。等下有一些声音会不好听，别吓着她了。”

里间“嗯”了一声，如雪皓腕探出帘子，把盈盈拉进去。

大白天撞到路上着三炷香，郑屠心里有点发毛，连嚷晦气。可道前倨后恭的模样还残留脑海，走到近前反而不害怕了。

信天游脸色沉，大刺刺地坐着。

郑屠见他根本不拿正眼觑自己，瞧在金子的份上没发作，躬身递上油纸包，粗声大气道：

“呼延扯淡，你要的臊子来了。”

信天游看看香才燃了三分之一多，心算出所谓的“一炷香工夫”大约十五分钟。这郑屠在五分钟时间里剁出了十斤臊子，速度可是够快的。

他嫌弃那厮油腻腻的手掌太肮脏，伸出铁尺一拨。纸包立刻飞出两丈远后散开，恰似下了一阵雨。

狗鼻子最灵，斜刺里蹿出几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

不一会儿，大大小小黄黄黑黑的狗攒动，汪汪声撕咬声不绝于耳，哈喇子流淌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