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蜀中唐门·力保后嗣与典章(2/3)

有桃下,他们会为我们报仇的,我们不怕。”

“唉,这也是我担忧的事。”公孙俍仍是叹息。

“你是怕安顿不好他们么?”

“是。”

“这倒不必担心,我有一个好朋友,名叫钟义仁,他和他的胞弟钟义礼,一起在重庆府经营一个镖局。‘镇西镖局’的招牌,你总听说过吧。我和他最初是生意上的往来,后来就慢慢熟识了,成了好友。他这人很重义气,每次我到重庆府去,他都会好酒好肉招待我。之前,我多次帮过他忙,卖了些人情,他就说,等我危难之时,也一定会全力以赴。我盘算着,可以把三个孩子托付给他,一定能保他们平安。明天,我就让王五马六送去,再捎上我的书信。不过,一定要做得不动声色,不能让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察觉。”

“啊。”听唐文这么一说,公孙俍心头阴霾已经散去七八分了,“原来,哥哥已经想得如此周全。”

“应该的,这是你我共同的事。”

“那兄弟我也放心了,哥哥你先去吧,我还有些事想托付给伯禽。”

于是,唐文出了门去,何伯禽推门进来。

“俍叔,您这是怎么了?”何伯禽上前关切地问道。

“俍叔时候不多了。”公孙俍很平静地说,尽力在孩子面前做出镇定,“三个孩子里面,你年龄最大。你自幼在青城山上学武,俍叔没怎么教导过你,只是愿你,在我走后,能照顾好你平阳妹妹和桃下弟弟。”

“俍叔你别这么说,我会听你话,你也会好起来的!”

“哈哈。”公孙俍苦笑两声,伸出手摸了摸何伯禽的脸,“有件事情求你。若是以后你桃下弟弟有了困难,比方说,遇到打不过的敌手什么的,你一定要安抚他不能心急,再告诉他,有个秘密藏在他头上。你,记下了?”

“嗯嗯,我记下了。”何伯禽点着头,复述了一遍,“要是桃下弟弟以后有什么困难,我就告诉他,有个秘密藏在他头上。”

“好孩子。”公孙俍露出了笑容,“你长得,真像阿住。”

“阿住是?”

“是我在像你这么大时候的师弟。”公孙俍笑着,挥挥手,“你去吧。天黑了,注意安全,要和你文伯伯一起走。”

于是何伯禽也缓缓站起,转身走出了房间。

日过平旦,太阳却没有现身,而是被裹在细细密密的雨幕里,整条巷子,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深灰色的纱。公孙俍家的院门仍旧破败地垂着,唐文戴着斗笠,一身白纱,身后的王五马六拉着一辆板车,车上装着三口棺材。

“真要这样么?”林曦抱着沉睡着的公孙桃下,站在门口问。

“只有这一个万全之策了,来吧,何家的两个孩子都在里面了。”唐文说着,把三口棺材都揭开一条缝。何伯禽和何平阳的脸,分别从一口棺材中现出。

林曦不说什么,默默无语地盯着怀里熟睡的儿子,良久,从眼里洒出几颗泪珠来。她走上前,将那口空棺材的盖子推开,轻轻地把公孙桃下,连同公孙俍的阴阳双鱼刀放进去。

“别盖紧了,给他们留个口子出气!”唐文提醒着王五马六。

“哒哒——哒——”,像是石头相互叩击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来。

“铃——铃铃——铃——”接着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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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铃的清音,撕破细雨的沙沙声。

唐文和林曦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浮现在雨幕之中。慢慢地,身影越来越大,最终化成一个三十来岁,一袭青灰道袍的青年道士。

“福生无量天尊。”那道士走到林曦身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贫道踏石散人,从青城山上,化缘而来。见这位女施主,甚是有缘,乞望化得,一斗三升米。”

“快去打两斗米给他,不要耽误了今天的事。”林曦连忙回过头,对身后的婢女吩咐道。

道士笑笑,又行个礼,绕到棺材旁边,细细地摩挲着,再问唐文:“敢问这位施主,棺中是何人?”

“关你什么事?”唐文狠狠一瞪——然而,道士的目光更加有力。

“我猜,你这棺材盖儿,是给自己盖的吧。也罢,也罢,唐总舵,林坛主,我们这缘分,还没有尽。这一斗三升米,我找你们儿孙化吧,福生无量天尊。哈哈哈……”这道士自顾自地笑着,走远几步,纵身一跳,消失在这雨幕中。

“总舵,这……”王五一脸不解,指着道士离去的方向。

“你听他说的那话,实在是过分!我去和他理论。”马六说着,便去车上拿刀。

“不可!”唐文拦住这两人,“想来这是个高人,管好自己就是了。”

于是,王五和马六都扮作送葬的孝子,一路交替拉着三口棺材。经过龙泉驿,他们买了匹马,就用马拉着板车一路向东,朝重庆府而来。迫近日暮,到了简州城外,他俩商量着,休息片刻,再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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