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夜话(1/2)

儿蔓菁被妻子一家强势要求跟方姓杨,这是阮得志隐藏在心中的一个痛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张宣识趣地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夜已经很了,他怕喝了两碗烧酒的舅舅太早睡过去,于是简单明了地说:“老舅,我对海关罚没物资非常感兴趣。”

后知后觉的阮得志终于想通他要什么了,一时间衣服也忘记脱了,就那样靠床直勾勾地看着这外甥。

瞪王八,互不相让,两对瞅了两分多钟,见张宣没有主动退缩的意思,阮得志脑壳疼,不忍明着拒绝,于是委婉说:

“我现在只是个科长,在海关权力不大,罚没物资里面的好东西和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以我的地位还没资格经手处理。

而且罚没物资拿到社会上卖,需要一定的特殊脉和社会经验,以及财力资本做支撑。何况…”

说到这,阮得志抬起看向张宣:“何况你还是个高三学生,城那边鱼龙混杂,这年纪把你放出去我不太放心。”

舅舅说得都是实话,是关心他的话,但张宣两世为,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他没法跟阮得志炫耀自己有几十年的社会经验。没法跟他说其实自己是个老yb,没法跟他说“你担心的那点事,其实在我看来压根不是事”…

既然不能从俯瞰的视角秒杀他,取信他。那就只能换一种方式,找这舅舅的弱点打感牌,打苦牌,博取同

二姐没钱复读跑了,母亲得肿瘤动过手术,自己生病住过院,家里又新添了几笔债,这些老张家是没跟阮得志说过的,都按阮秀琴的意思瞒着的,就是怕给家负担。

但现在张宣没那么多顾虑了,为了把这舅舅引共鸣。

他表一变,眼神一黯,就开始了演员的自我修养,一五一十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脑儿说了,添油加醋说了,说得那个叫意切啊,说得那个鼻涕泗流啊…

到最后他把自己都说哭了,眼睛都哭红了…,戏太

说了约莫半个小时,说得舌燥,最后张宣下床找到自己的搪瓷杯,提起保温瓶倒满温开水,仰气喝完。

然后他就坐在条凳上,目光炯炯地盯着阮得志,也不再说话,就是等!大有你不答应我,我就不睡了的意思。

眼睛涩涩的阮得志早就知道姐姐一家过得很苦,但没想到会有这么苦。

想当年父母还健在时,阮秀琴也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浑身都洒满了阳光活力,后面跟了一串串慕的少年。

可时过境迁,命途多舛,当年貌美的姐姐现在却落到了这个山坳坳里吃苦受罪,他很难受,非常难受,难受到想撕开胸,嗷嗷痛哭一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中间张宣用香拨了一次煤油灯芯,让房间更亮堂点。

不知什么时候,阮得志也慢慢缓和过来了,他瞧了瞧仍是充满期待眼神盯着自己的外甥,心绪难愁,最后没再狠心拒绝,琢磨一阵说:

“这事得容我回去好好想想,你等我消息。”

“好,谢谢舅舅。”

听到这话,张宣面上自然是满心欢喜,虽然家现在还没亲答应,但以自己对这位舅舅的了解,能这么表态,差不多就是答应了。

只是这个“等”字,让他有点失望,不知道要等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

实在没把握,但此刻又不能得寸进尺,张宣心里真是郁闷极了,难道我还要继续吃半年的红薯饭么,这命也忒苦了啊。

不行,明早我要早点起来,我要抢着煮饭,煮红薯饭给舅舅吃…

这邪恶的心思一起,张宣自己都服了自己,真是没谁了!

这个夜,两围绕“罚没物资”这个问题聊了很久…

后来阮得志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外面冬雷阵阵,又起风了,又下雨了。

雨珠子打在屋顶瓦楞上,叮叮当当,像美丽的在身边歌唱,午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有调。

对于喜欢这种天气的张宣来说,本该可以睡个安稳觉的。

可是,睡着了的阮得志像条大肥猪一样,张着大嘴打呼噜,鼾声如雷,那忽高忽低的刺耳声音,500米开外的母狗都能被怀孕。

忍了半小时有多,闭着眼睛数星星、数绵羊、想馄饨店老板娘的曼妙风、想班上的好看生的清纯唯美、想社会上曾遇到过的那些妖…,

想这想那,可惜没用,还是不能分散注意力。

最后受不了了!

张宣坐起来,哀叹一声,给身侧的舅舅来个两分钟的死亡凝视,临了临了收回视线,强迫自己么要有戾气。

披着衣服下了床,在黑夜里摸到洋火,呲啦一声响,点燃煤油灯,继续苦战语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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