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狂乱】（第一章）中（11/15）

很明显的力取齿的痕迹。所以就算是凶手把牙一颗颗打掉的，也应该是很久以

前的事了。」

赵冲呲了呲牙，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下，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牙齿是不是都

在。

「还有手指，她手指的指甲都不见了。」

赵冲一看：「哟，还真是。刚才怎么没注意呢。」

「我看了一圈了，客厅卧室都没有指甲掉落的痕迹，应该也是很早就没了。」

「这明显是有施了吧？除非她脑子抽了，拔了自己的牙和指甲。一般

哪有这个狠劲。」

「你说的没错，但我觉得，姚小敏很可能是自杀……」

安白河这一句话差点没把赵冲气笑了。

「自杀！？老安，你早晨喝假酒了？这都给成麻花了，还他妈自杀？！」

「四肢的 扭曲伤是别的，牙和指甲也别的；但是胸那一刀，我推

测应该是死者自己下的手。」

「证据呢？」

「现在还没证据。我只是觉得……她可能知道自己要出什么事，所以选择

自我了断。」

赵冲听见这话，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你是说，她知道有要拧她胳膊

和腿，怕疼，所以自己把自己捅了？」

安白河点点：「否则为什么要有这把刀？死的其他十几个，都是死于失

血和内脏损伤。凶手何必多余这一刀呢？」

「这推断太理想化。」

「的确……不过我想不出别的可能。被拔过牙，被拔过指甲，现在知道凶

手又要有新动作，所以才选择自我解脱……」

赵冲远远没被说服，但他不得不承认，目前也没有别的解释。

丧心病狂四个字已经无法形容凶手的行为……连死之后都还要把四肢拧成

那个样子，这是什么样的仇恨？赵冲看着孩那双被剜出的眼睛，想象着凶手下

手之时的冰冷与残酷，他十几年没有翻腾过的胃部也感觉到微微不适。

「赵老师……」梁舫在802门小声唤着。

赵冲走过去：「怎么样？」

「我们问了不少热心群众，大家都反映姚小敏几乎不带回家。而且最近这

一个月几乎都没见过她了。收煤气费的阿姨说，她来了几次，也都不见她家里有

其他。」

赵冲点，拿起步话机：「技术组，监控看的怎么样了？」

「赵队，监控录像我们抓紧看完了。姚小敏这十天，完全没出过门。」

安白河听见之后和赵冲一起皱起眉。

「十天时间，总得吃喝吧？天天叫外卖？」赵冲骂道。

「也没有外卖盒，垃圾桶和冰箱，都是净的。」安白河走了一圈。

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为了掩盖自己存在的痕迹，把这些东西打扫的净

净。这行事手段，真的是滴水不漏。

「这屋里肯定有第二个住过，而且时间不会太短。」安白河说。

「怎么讲？」赵冲道。

「电视机旁边那游戏机，两只手柄都有明显的使用痕迹，但只有一只有指纹。

指纹应该是姚小敏的。既然她不用另外一只，那就不会摆在那么方便的位置。」

「熟作案？按监控推断，凶手确实很有可能就是住在这几栋楼里的，所

以才没发现姚小敏有带回家的行为！」赵冲经验也足，很快得出一系列的结

论，「或许物业上出了什么问题，凶手和这几层的受害者们之间产生了矛盾，变

态的劲儿一上来，就都下手杀了。」

赵冲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逻辑，感觉案的机会就在眼前，说的眉飞色舞。

可是另一边，安白河却完全没有表，仍然一副思考的样子。

「怎么着老安？你觉得我推断的有误？」

安白河从怀里掏出烟来，给赵冲点了一根，这才缓缓开。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801看么？」

赵冲猛吸一：「你别说，我之前还想问来着。也太神了吧，你怎么知道姚

小敏这而有切点？」

「这也是我无法认同你的推断的地方……也是我自己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你先说说，801到底有什么名堂。」

安白河踱到北屋的窗边，一阵小风嗖嗖的刮进来，吹得赵冲又哆嗦两下。

「你看，」安白河指着对面的五号楼，「五号楼死的那一户，也是八楼，正

冲着这里。我算了算，两座楼的距离，也几乎就是四层楼的高度。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