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斯人将逝4（2/2）

发亮，柔韧光滑，一看就备受养护，可左手那一缕却枯花白，纤细易断，一瞧就是病魔缠身，一点都不配。

殷承钰觉得心里有点堵，先生当年可称为“美髯公”，鬓发浓密，长须飘逸，抚须一笑，尽显风流，可如今斯已逝，唯一留下的还只是一缕残发，连先生当年半分风采都没有……

或许是病体难得感，殷承钰眼睛一热，滚滚的泪珠便落了下来。

这阵势可把赵贞儿吓坏了，姑呀，陛下除了牙牙学语的时候，什么时候哭过？！面对刀剑无眼的战场一颗金疙瘩都没落下过，今竟然为一个挨千刀的燕少华哭了？！

赵贞儿慌了神得去哄，可是这眼泪越哄越多，差点泛滥成河把她淹了，赵贞儿将她的陛下搂在怀中，一下一下拍着陛下的背。

殷承钰死死地攥着手中那两缕发，师生之间的敬，登基之初的依恋，被废之后的痛恨，到斯已逝的茫然，她已经辨不清对先生到底是什么感，但是她知道，或许这么一生也只有这么一个能牵动她的绪，或许这有这么一个的死，能让她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