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勾起的（1/2）

史载：民国十八年年馑始于1928年（民国十七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是一次以旱为主，蝗、风、雪、雹、水、震、疫并发的巨灾，灾从1928年延续到1930年，就像黄了的麦子被“刷啦啦”放倒，大地上就躺满了“挣命”的乡亲。倒毙在荒原上的饿殍总计1300多万。

谢就是在这个年月里，在灾严重的甘肃诞生的。

它四下看看，发现自己正浮在一个饿死的小孩身上，那孩身上一点都没有，骨就被一层皮包着，肚子却是鼓鼓囊囊，装的不知什么东西。她看着应该刚死不久，身上还有着热乎气儿。

街上就只有这一具尸体，谢看到不远处，有几个正在啃着树皮，他们跪在地上，脖颈和躯体都靠在树上，全仰赖树支撑着身子，如果不看，多半会认为他们已经死了。

可他们的牙齿，此刻正在使劲地啃咬着树皮，嘴张的大大的，要将整个脸包进去似的。感觉刮下来了一点，面目就更加狰狞，他们瘪瘪的肚子迫切的渴求着，硬的树皮刮拉着嘴和嗓子，们把它们急急地往嘴里咽。在他们眼里，这刮出血的树皮也是无可奈何的“佳肴”。

毫无尊严可言，他们的身上几乎都没穿衣服，因为衣服也被他们当成食物填了肚子，刚才那个孩，身上也没有。

忽的，一个骨架急急地跑了起来，发蓝的眼睛像是狗见了，其他几副骨架见状紧随其后，一起飞跑的样子和刚刚像烂泥一样瘫跪在树上的们完全联系不起来。

他们的目的地，是那个角落里的孩。一个嘴扑过来，无数个嘴挤过来，只能看见打着弯儿的后背和腿脚，闻见血的气味，死不会动更不会逃，任它们啃，咬，撕扯，这条城上全是丧尸，不同的是，他们姑且还活着，没有尊严的活着。

就算死了的，也没有死了的尊严。

街道的尽，有两个男孩一前一后，相对坐着，泪眼婆娑。

一个男孩的肩膀和手肘被咬掉了两块，另一个男孩的一整个手臂被啃咬的不成样子，烂似的耷拉着。

童真的面孔，骇的伤，假使不在这个地方，一定会让闻者惊心，见者落泪。

谢不愿看众啃咬，发现了这两个男孩。

“你再咬我一吧。”

男孩一只手托着，将另一只不成样子的胳膊抬了起来。

另一个男孩看了看他的胳膊，视线更模糊了，极慢极慢地摇了摇。

“咱们也去吧。”他刻意避开了“吃”这个字眼。

“你吃的，不知道是哪个孩子的。”

说着，男孩把手抬得更高了。

……

谢同样不忍心再看，走到前边，发现那孩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了一片血，她的骨被几个身上带血的骨架拿着。

骨当然比树皮美味点。

谢刚诞生，其实并不了解死生为何物，但它隐隐的有着恐怖的感觉。

时光闪现到几天后，空的街道上，连苟延残喘的都没有了。

谢依旧在街道上游，它的身边，不知不觉攒聚了许多不知道哪里来的同伴，只是它无法和它们流，它们互相之间也不流。

谢猜测，它是从那个饿死的孩身上产生的，而其它灵，它见过一个，是从孕的肚子里出来的，那婴儿，还没来得及降世，就先于母亲一步死了。

它回去看那两个孩子，二身上都已血模糊，剩下的半气也游丝一般梗在喉咙里，没有呼出来。

呼吸停止的一刹那，两团黑气从骨里冒出来，经过几个消失的缠绕，聚集，成了影。

影，是吃的所化，这两个影，一个名为禹，一个名为逸，逸是那个先死的孩子身上生出来的。

在灵们寻找着有足够神力的们填饱自己的肚子之前，影子们已经在这荒年里，与天灾一起，席卷掠夺着们的生命了。

近百年后的灵，看着这些画面，心里一阵钝痛。

谢和其他的灵们渐渐离开了这片死地，偱着能吃饱喝足的地方找着栖身之所。

在南下的过程中，其他的灵们渐渐都找到了栖身之所，四散开来。谢则宿命般的一直游在街道、群间，它感到是被排斥的，即便它极度的饥饿，即便越往南走，们的神力越旺盛，越蓬勃，偌大的地方，目所不能及，却独独没有它的容身之处。

它这样郁郁不振地想着，却突然惊奇地感觉到一吸引召唤的力量伴着微风袭来。

舒爽的清风一直轻轻推着它前进，它穿过静起微澜的湖泊，跨过洛阳桥，一路所见所闻，皆使得它对间的理解更加刻。

就这样过了大约半个月，在到达一栋宽敞气派的房子时，风也累了一般，停下了步。谢仔细打量着这栋房子，它看不懂什么，只觉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