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语惊四座（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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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帝及在座诸的神来看，这本书定然非同凡响。

整个大殿也是静得诡异。太后已是高寿，这些年心智也是早已含糊，她虽是不明就里，却也察觉到了什么，率先打沉寂：“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太子愣怔了半晌方才回道：“回皇祖母，方才孙儿在向堂弟请教学问。”

太后微微一笑，虽是看不见，却也将目光转向权逯荼白所在之处，“老身记得你父王喜欢读书，你太子哥哥也是满腹学问。你呢，也喜欢读书吗？”

权逯荼白淡淡应声，“喜欢。”

太后一听颇为满意，言辞间又似嗔怪着权逯琮昱和权逯瑾晏两，“读书好呀，老身可不喜欢琮昱和瑾晏那样整就只喜欢动刀动枪的。那你喜欢读什么书呀？”

权逯荼白道：“回太后，我只读过两本书。”

太后笑着问：“哪两本？说来听听。”

殿内一时静得异常，连呼吸声都不闻。权逯荼白声音一如往常，“一本是《七问》，一本是《九辩》。”

这一回话，众面色又再凝结住，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直直盯着他，却久久开不了。座下诸，谁都不知道那两本书是否真的存在，先前宁帝久请不到括苍四鸿出山效力，几度曾怀疑过那两本书不过是他们故作托词，如今被权逯荼白这么一说，心下已经确定了那两本书是确有其事。

宁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以掩饰激动神色。只有太后不明就里，却也感受到殿中诡异的气氛，只一脸茫然地问：“这《七问》、《九辩》都讲的什么呀？”

权逯荼白没有回话，只懒懒地抬了抬，似感觉出周围的异样目光，眼睛逐一向四周扫了一圈，这才又扫到皇太后面前，却似乎并没有给太后解释的意思。太后身侧的梁贵妃见势，轻咳了一声，忙道：“母后，这两本书皆是括苍四鸿的师傅灵狐主所著，书里有详尽的兵法和治国之术。据说看通这两本书的出将相皆不在话下。”

太后听得更是糊涂了，又问：“这括苍四鸿又是什么？老身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梁贵妃知她近年一直如此，有时说过不计其数的话儿她过耳就忘，便耐着子解释：“这括苍四鸿六年前曾在京城舌战群儒，弄得天下儒生无不铩羽而归，尔后他们自己也声名大震，那真隐学府便是他们创办的。”

太后似乎想了许久，才牵强地点了点，“好像是听说过，好像记得陛下曾说要将这四招庙堂？”

宁帝面露一阵尴尬之色，梁贵妃抢着道：“这四倒是奇，当年轰动天下却又不肯庙堂来，只说无论是谁，只要能帮他们找到他师傅的这两本书，他们才肯出山辅佐。”

太后又问：“那他们如今在何处呀？”

梁贵妃道：“这四如今隐于天泰府的括苍山上，这六载光，遍收尽天下门生。”

太后一声叹息：“如此大才，不为陛下所用，真是可惜了！”

宁帝听闻，面色又是一阵难看，他当然不可能说出，这六年来，自己已经暗中多次遣去括苍相请四鸿出山而次次皆吃闭门羹，权逯宗泽久寻不着《七问》和《九辩》，已渐渐对四鸿由慕生怒，再由怒生怨。尤其是近一年来，他也命创办了一所学宫以示抗衡，然而天下学子一心向往的却依然是真隐学府。宁帝不时苦恼，他有心要将那真隐学府的势力消磨掉，却又不能杀了鸿学大儒，以免被后世诟病。所以，他曾下令，但凡真隐学府的皆不能参加科举。

宁帝眉角微扬，冷冷地望向权逯荼白，问：“那你可曾见过括苍四鸿？”

权逯荼白摇了摇，脸上神色千年不变。

宁帝又问：“那你可曾听说过他们？”

权逯荼白又是摇了摇。

权逯宗泽见此状，看了看他的样子又不像说谎。于是眸光一闪，又问：“那两本书你可看懂了？”

权逯荼白淡淡回应：“看懂了。”

“书中讲的是什么？”宁帝紧紧地盯着权逯荼白，步步紧步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