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雨过天晴（给盟主渃清涵的加更）（1/2）

说得直白些，虽说良民打死贱籍者也会受到惩处，但此等事皆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后又有谁会替一个贱籍子出主持公道？

况且，这张老二一看就是个一穷二白的，说白了也是贱命一条，这种一旦昏了说豁出去也就豁出去了！

“这位娘子可真是命苦啊，横竖是没有活路的……”百姓间，有一名老红了眼睛，心中满是怜悯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世道待子何曾有过保护和公平可言？

群中，一些衣着寻常的望向堂内跪着的子，眼神里只有同却无希冀，仿佛一潭死水，或许她们当中也有曾遭遇过或正在遭遇同样的不公，但她们都很清楚这不会有丝毫改变。

看吧，即使子能豁出颜面，求官府判了义绝又能如何？

她们固然并非贱籍出身，但也都是寻常家的子，身后也并没有可以撑腰的。故而此事折出的，是义绝之后仍让看不到退路的绝望。

而她们内心这些无声的绝望，并不会被高高在上的刺史大共。

“齐氏与张老二义绝之后，便需重归贱籍——”裴定说着，便要转吩咐身侧的师爷。

“大——”

少清亮的声音打断了裴定：“小有一言。”

裴定闻声看过去，只见是萧牧身侧站着的少正向他施礼。

他一开始便注意到了，一贯洁身自好不近色的节度使大，今身边竟跟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

这小娘子气质不俗显然非使下之流，二究竟是何关系，虽不是他能够胡揣测的，可站得这般近……

一贯最擅察言观色看下碟的裴定，此时语气很是和气：“姑娘但说无妨。”

“敢问大，大盛律中，哪一卷哪一条，是明写了贱籍子指为良民为妻归良籍，义绝之后便要重归贱籍的？”衡玉认真问。

裴定听得一愣，悄悄看向师爷。

师爷犹豫了片刻，道：“这，似乎的确是没有明文规定……”

毕竟哪有贱籍出身者，敢跟丈夫提义绝的？

他当了大半辈子的师爷，此番还是一回遇到此等新鲜事呢。

衡玉：“那便是了，既是无此条例，又凭何来判定让齐娘子归贱籍呢？”

“凭何？当然是凭她是因为跟了我才有了良籍！她要跟我义绝，从我这儿得来的好处当然要收回！”张老二扯着脖子道。

“荒谬。”衡玉面不改色，字字清晰：“齐娘子并非单单是因为嫁给你才得了良籍，大盛律中反复言明，不允良贱通婚。故而说到底，齐娘子此番归良籍，是得益于圣的大赦之策——自古以来，君王大赦之下，但凡销去贱籍者，岂有重回贱籍的先例吗？”

裴定听得眼皮一阵狂跳。

这小娘子好大的胆子！

竟将圣都搬了出来！

自古以来无此先例，难道他这个小小四品刺史，要替圣开此先例，将圣置于出尔反尔之地？

如此一顶帽子扣下来，这样的罪名他可担不起！

见着坐在那里的刺史大脸色变幻，堂外群中围看的晏锦险些笑出声来。

“论起伶牙俐齿胆大心细第一，果然还是当我家小十七莫属啊……”

萧牧的视线落在站在自己身侧的少身上。

扯虎皮唬的本领倒是一流。

且扯一张还不够，又扯了张更大的出来。

裴定有些瞻前顾后地道：“可若齐氏同张老二义绝后，从张家的户籍中分出来，若不重归原贱籍，那便无户可落——”

衡玉一时未敢擅自接话。

她方才之言虽有钻漏之嫌，却尚算有些依据，而此等牵扯到户籍大事，实在不是她能够随意妄言的了。

她只能再次施礼道：“律法之外，尚有。无律例规定之下，若由齐娘子重归贱籍，置其于生死难论之境，今义绝便没了意义。事关一条命，还望刺史大慎判。”

少言辞恳切，言毕仍始终维持着施礼的姿态，身姿纤细却透着坚韧。

这一幕叫堂外娘子们心底隐隐燃起了希望。

谁说律法未曾言明之处，便一定要向男子倾斜？

难道就不能有一次例外吗？

有附和着开求道：“还请大三思啊！”

“是啊大……”

一片嘈杂声，一道沉稳而有磁的声音响起——

“那便准齐氏重新造籍，落农户。”

此言一出，堂内静了一静。

衡玉意外地转看向说话之。

萧牧面上仍无太多表，廓清晰的侧颜透着疏冷之气。

衡玉心中却顿时希望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