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远游之人（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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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前路漫长，白兄可否再等一等，容我与师弟师妹们告别。”声音多了一分请求，白露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好，”之后身影一晃，落在了离李醇两所在不远的树梢之上。

见得白露走后，蒹葭转身向着巫土之内行去。

见到此处，结合之前所见的一些事，李长气心底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他望向老剑仙，想让后者为他解惑。

“剑域所在只是域八十一州之一的浮萍州，这个你知道吧？”

李长气点了点，见此，后者继续说道：“那你可知，三十五镇域所镇守的域大地不足八十一州的四成之地，在这四成族地之外，除了东域十七州是彻底被异族所占据，还有着近三十州的大地之上有着我们残存的族，哪怕天时混淆，以及时而要面对各种异族的清缴，他们也依旧顽强地活着。“

“弟子知晓的。”李长气应声道，在书院之时，他有看到过相关记载，正常的荒原气候与那片试炼空间是不一样的，有些地方是适合普通生存下去的。

“各域天地有限，同时离镇域太远的族部落也难以迁徙，而且一些个大型部落强行迁徙之下危险反而要更大，可我们也不可能放任不管，毕竟，不论传承，我们皆是族。”

说道这里，李醇顿了一下，随后接着说道：“所以，自剑域成立以后，每一名剑修都有着两种选择，一是选择登上一座镇域城，自此守卫剑域安宁；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便是远走他乡，游走于域大地之上，遇族危险而出剑。”

“嗯...游走于域大地之上的剑修中，他们有一部分在寻到一处众多的部落之后，会选择就此停下，于当地开辟门户，教授他们剑修之法，用以捍卫家园，可有一点，不论是他们还是你，是都需要谨记地。

哪怕前方是天渊，又或者是地绝，只要有族在身后时，那我辈剑修，便只能出剑，也必须出剑，死战不退，有我剑修所在之地，剑修不死，族不亡！”

最后几句话，李醇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吼出来的。

剑修，修本心，凡本心不正者，不为剑修；凡本心不清者，不为剑修；凡本心不为族者，不为剑修。

十万年来，剑宗便是如此做的，一直保持了足足十万年，若不是这份心气，剑域之内，恐怕远不会如此平静。

剑宗屹立不倒十万年，最衰弱之时，甚至整片剑域只有两名十二境的大剑仙镇守，之所以能够坚守下来，便是这份独属于剑修的心气，而剑修如此，也造就了如今剑域之内心向阳。

镇守一地，最难的不是如何抵挡住异族的不断进攻，而是维持一域之地内的亿万的心不。

心难测，看似无用，可此前那些镇域的灭，无一不是因为心。

族，最大的敌往往不是那些异族，往往都是自己。

山上是山上，山下是山下，细数域之上三十五镇域，恐怕也唯有剑域、祖山、刀域三处有此心。而其他的各大镇域皆是鱼龙混杂，不过各域镇守也有自身的梳理方式，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出现。

而剑域这种方式，虽心无恙，可噬族一族之压力，便完全由只由剑修抗下，若是哪一天剑宗顶不住了，那一域之山河，便只能土崩瓦解。虽说是如此，可自灭历一万三千年那次之后，剑宗早已做好了玉碎的一切准备。

说道这里时，李长气已经明白了李醇此次带他观看的目的，只是，为何蒹葭也要出去？

李醇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继续说道：“你知道荒原里，最缺的是什么吗？”

李长气摇了摇，示意自己并不知道，李醇没有看向他，而是望向前方的巫土，他的目光十分邃，用着厚重的声音叹道：“是粮食啊！”

荒原气候变幻无穷，李长气在书里看过，荒原内最难度过的一种气候，不是冰天雪地，也不是无尽荒漠，而是永夜。

永夜之下，晦暗无光，不可视物，同时还伴随着失去光之后导致的气温急剧下降，而这种况之下，显然是无法耕种的。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若有所思。

李醇瞥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不仅仅是永夜之时无法耕种，最大的难题是适应荒原气候种植的食物太少，哪怕气候正常，能够耕种的几种食物种子也少的可怜，至于可以猎食的动物猛兽更是少之又少，比起我们，适合它们的生存环境反而更加稀少，你永远也无法想象，永夜之下，没有食物的族们，会做些什么？”

说道这里，他有些沉默，没有继续再往下说，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不止是蒹葭，每一年剑域内选择远行的巫祭不止是她一，只要是踏足灵巫境界，除了少数之不得不留下之外，他们大多数的都选择了踏向荒原，同时，我们剑宗也多有剑修与其一同前往，说是同行，其实更多的是护持。”

说道这里，李长气已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