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外敌入侵（2/2）

的丹药瓶，却发现全被收走了，心中更恨。正要开叫骂，却听飞鸿子迟疑道：“……你怎么知道这符咒的？”

再往左右看了看，飞鸿子终于发现这石室与其他散修府不同。室内正中的石台上有一个黑黝黝的小丹炉，炉内焰火正盛，却是红中有黑。那些黑影舞动扭曲，细细一看全是形。这炉火映得石壁上赤红一片，更现出六个形——不是尸首，而是挂在墙的、同眼前这年轻一模一样的皮囊！

飞鸿子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他甚至来不及对这念做出反应，话就脱而出：“道友你……尊姓大名？”

断腿的修士以手击地，大骂：“飞鸿子，你昏了了吗！？”

殷无念和善地笑起来。但炉中焰火却忽然一暗，影如魔怪般攀上石壁：“我姓殷，叫无念。”

石室内忽然安静下来。

浮在半空中那柄飞剑微微一颤，飞鸿子向后退出几步，叫自己后背抵住墙壁：“殷殷殷无念……道友……前辈……是那个幽冥大法师，殷……无念？”

殷无念高兴地挑了下眉：“哦，你也知道我？”

飞鸿子脸色铁青，分神瞥了一眼地上的同伴，可发现他不知何时又晕过去了。他只得强定心神，颤声道：“知道……晚辈自然知道……传说法王你已经炼成无相魔灵，不受身桎梏……有一尊魔火焰灵炉，又，又喜欢用同样的皮囊……我们兄弟三个就是听说法王你在附近停留过，可能留下鬼族至宝，才、才……”

殷无念眨了下眼：“那你又有没有听说，我已被鬼帝废去了修为，这许多年来都在东躲XZ呢？既然想要宝贝，也许一飞剑把我这皮囊穿了，还能去领赏呢？”

飞鸿子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法王说笑！晚辈纵是再有十几个胆子，也不敢掺和到鬼族大能的争斗里……我这两个兄弟，冲撞法驾，求法王将他们收去炼化了吧！能供法王驱策，也是无上的恩荣，晚辈，晚辈我这就去传告四方——幽冥大法师驾临罗敷山，叫那些闲杂等速速退去，不可扰您清修！”

殷无念叹了气：“给你们狱咒的，是不是细长眉、吊梢眼，一副死了八代祖宗的倒霉相？”

飞鸿子赶紧点：“正是正是，白脸黑衣，面目可憎，比不了法王你这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哦，那就是太真尸孙佼了。”殷无念从石床上站起身，踱到飞鸿子身边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像在打量个什么物件儿，“听说过他没有？如今鬼帝驾前的红，寂幽海大护法，统御寂幽海十万鬼兵。”

他又上前一步，伸手拍拍飞鸿子的脸：“你说你不想掺和进来？晚了。打你接过狱咒的时候起，你就活不成了。”

飞鸿子脸色煞白，目光移到飞剑上，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真的试试看能不能把眼前这个凶神一剑戳死。

可这念转瞬即逝——据说殷无念在叛出鬼族时连杀鬼帝麾下七员大将，又炼成无相魔灵，神魂不死不灭。就算今天真能毁了他的身也毁不掉他的神魂，后再被他给找上门……只要一想鬼族那折磨魂魄的手段……

飞鸿子只觉皮发麻，将牙一咬收了飞剑，在地上磕如捣蒜：“法王饶命！求法王给晚辈指一条活路吧！”

殷无念笑起来：“哦？我说你活不成，你又向我求活路？”

“那尸孙佼给了晚辈符箓，想来是要叫晚辈做饵食！”飞鸿子急道，“可前辈到现在还没取我命，可见确有高风范不愿同我一般见识……晚辈要能活命，就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得罪他不过是身死道消，可得罪幽冥大法师……”

殷无念挥了挥手：“说得好，你走吧。”

飞鸿子愣了一会儿：“啊？”

殷无念便走到，站在前那一小片石台上，笑眯眯朝他招招手：“你要是聪明的话，留你一命也未尝不可——我刚才重设了禁制，只在西北方留个阵门，你就从那里出去吧。”

飞鸿子侧着身子贴着石壁挪到他身边，看着远处一片延绵的苍翠与碧蓝天空，欲言又止。

殷无念一皱眉：“到底走不走？”

飞鸿子身子一颤，剑合一，立时往西北方飞而去。但只飞出百多步远便兜撞上半空中一片无形禁制，整个化为一蓬血光。

殷无念叹了气，在负手而立，高声道：“尸孙佼，你这寂幽海大护法，鬼帝座下一号的物，要见我也得先诓几个杂碎探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