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自荐于门 甘为驱驰（1/3）

宴席散后，又有孔雀一族的十余位妖王依次前来相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些都是孔雀一族中的扛鼎中坚，将来应劫之主力。若是与归无咎提前熟识，大有好处。

至于那位“芎薇”一族怪出身的舞，归无咎索给了她三时间，由她去收拾打点，又或者与相熟之一一道别。此行能够为黄采薇找一个伴，倒是一件意外的收获。

这三时间，归无咎便在偏殿之中静养修行。

第二上，又有侍从通传，说是有拜访。

归无咎立即收拾整齐，宣来内殿相会。

待来进来拜见，归无咎暗暗称奇，原来此正是宴席之上所见、那号称博注戏押注自己、广获丰收的孔雀一族子，孔凌。

归无咎请她座，问道：“孔凌道友来寻归某，有何见教？”

孔凌施一礼，却不肯座，只言道：“近在族中得了一卷古卷，只觉其中内容甚是有趣，故而想请归道友一观。”说着便自袖中，取出一沓尺许宽的厚厚簿册。双手捧着，送上前来。

昨宴席之上，归无咎也关注到孔凌。那时只觉此资质虽然堪称上佳，但是似乎怀有心事，讷于言辞。看了两眼之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今再见，恍然发觉，此落落大方而有静气，步履从容，与昨之风貌，迥然不同。只是进门来的这一番话却不同寻常，大可玩味。

归无咎接过书卷，缓缓来看。

这一册书卷，并非什么功诀秘典、宝经典册，而是一部志怪之书。

书中所载，乃是几个纪元之前的太古遗事。

哪怕是一个纪元之前的事，去问各妖族的妖祖、道中劫道尊，也未必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数个纪元之前，那只能是荒诞不经之言，可当故事来听。

书卷之中所记载，在数个纪元之前，天地间有许多奇妙的大神通者。

这些大神通者高明到什么地步，著书之也说不大清楚；只言说于今道尊大能看来也难之又难的界飞升、下界降世之事，在这些大神通者眼中却浑不费力。出时界升天，暮时返回本界，就如同串邻访友那么简单。

当时的妖部八大部族，其中有七部与今相同。只是，唯有腾蛇一族不在其列，势力尚且衰微；当时占据其位的，乃是石猿一族。

不过，有一条幼年腾蛇族众，无意中追随了一位大神通者，充任其脚力坐骑。只不过短短四千载的功夫，便修得极高境界。最终振兴腾蛇一族，将石猿一族挤了下来，登上八部妖族之位。

而这条充任大神通者脚力的腾蛇，终于成为一界之中赫赫有名的大妖，各大妖部无不敬服。驻世数千载后，也随这位大神通者界飞升而去。

这卷书卷，便讲的是这条腾蛇追随这位大神通者游历四方、斩除邪魔的故事。

归无咎将之略览一遍，沉吟道：“道友之意是？”

孔凌面容沉凝坚定，上前一步，缓缓跪下，道：“愿仿从此例，效犬马之劳。”

归无咎盯着她仔细看了两眼，将她扶了起来，道：“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贵族前辈的意思？”

孔凌平静言道：“孔凌本是受族中传书。因博注之缘，得以参与今饮宴。只是恰逢北殿中望见圣祖伟力降世，留下‘言听计从’四字，于是认真思虑了一夜，方才做此决定。”

归无咎淡淡言道：“道友也算是小有积蓄。修到蛰眠之境，绰绰有余。果真愿甘心为坐骑？”

孔凌吸了一气，回话道：“我孔雀一族有大小妖王数十。而本族圣祖却将族门托付于一个外。其中轻重，孔凌岂能不知？”

“孔凌自知斤两。如要追随道友，并不能单凭一己私愿，妄图求个犬升天；若无奉献，机缘岂能轻予于？想来道友手下，也不收无用之。妖两族神通法诀互不相通，除非到了大神通境界，方可兼收并蓄；此时我若说拜道友门下，那是绝无道理。而力役仆佣、绝色美姬一类，以道友的身份，若有所求，那是应有尽有，又岂会有孔凌的位置？思来想去，能够对道友有所助益者，除了擅长振翅一遁，再无其他。”

“更何况，若委身庸凡，自然为耻；但若是如这故事之中的腾蛇一般，追随大道，纵曾为坐骑，在妖族之中也是敬仰，谁敢轻视半分？”

归无咎微微一笑，摇动灵兽环，将“青兜兽”放了出来，笑言道：“纵论脚力，道友也未必及得上它。”

青兜兽忽地醒转过来，吐出两道长长的烟气，见归无咎并无驭使之意，不由地有些茫然。

孔凌面色微微一变，道：“青兜兽？”

不过她也并未被难住，略一思忖，缓缓言道：“孔雀一族本命神通，有五种元光，号称‘五光十色’。五光元种，皆有；但是具体擅哪一门至数门，那却依各缘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