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今古递变 蹈试九关（2/3）

后，归无咎放眼一望，便知这是一处“小中藏大”的凹陷小界。武道之中的珍稀品物，大致是藏在此地。

迎面一道险峻山崖，半边光洁平整，青岩之上，似乎雕镂成一副“卧龙”壁画。

仔细分辨，才能看清并非是壁画雕刻，而的的确确是有一条十余丈长短、三四尺粗细的白龙，被“镶嵌”在山崖之内。

这条“白龙”，通体透明，幽光盈盈，好似琉璃铸成。

归无咎略一打量，立刻发现两件不同寻常之处。

其一是白龙龙首之内，暗藏着一枚椰子大小银色圆球，仿佛水银铸成，沉浮不定。

其二是龙身之中，看似一片空虚。实则暗藏着极不显眼的九道“冰镜”，好似要将这条白龙截成九段。

祝安平略一拱手，为归无咎讲解此物之用。

“衡门九关”。

龙之丹，虽形似铅汞，但却坚实无比，物驯熟。再如何遭遇外力，也难伤其本，号称“龙元”。

而龙身之中九道关卡，皆是百炼之下极珍稀的奇物。常时坚逾金铁，水火难伤；但是在临受超越明月境极限的一击时，却会瞬间雾化，碎微尘。

若是力不能及，龙元便会被关卡阻住；若力能限，通及有无虚实之变，自然便能够关而出。

其中妙处，还不止于此。

若果真局限于“力大”这一，测试之若是损耗了自身心血、或者以应变之灵动为代价，未必不能将力量提高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层次。再者说，若奥妙仅限于此，设立一道关卡便已足够，又何必拟象龙形，赘为九关？

另有一重妙处在于——

龙身九段之中暗藏了一种气息，名为“灵戊土清气”，别有妙用。

每击穿一道关卡，龙元上所蓄之力，便会损失些许；若是龙元上所施加之力圆满真淳，动静合定，那么“英灵戊土清气”便会将所损耗之真力完全补足；相反，若是龙元上所施之力乃是以旁门秘法勉强为之，并非根骨圆满状态下的真实本力，那“英灵戊土清气”虽同样略有增补，但却未必能够足数充盈。

如此一来，就算得第二关，第三关，积少成多之下，力量益衰，也必然阻在后。测验之，就算自欺欺，动用作弊手段，也难得过关。

所以，有趣的是。

祝安平、徐赤天等虽然功行有明显的高下之分。但若真的规规矩矩动手测试、全不勉强，结果都是一般无二——

那就是一重关卡也境不得。

火候未足之，若要关，多多少少都要动用一些超越负荷的手段。而你关愈多，便说明你越限愈少，愈加接近自己真实实力的展现。

在祝安平为归无咎解说此物之妙时，徐赤天心中暗暗犹疑。

就算你道行湛，能够率通九关。但是通过“衡门九试”，又如何证明今胜于昔、境门槛水涨船高呢？

分说明白之后，祝安平念动诀。

那白龙龙目，旋即点亮。然后龙首一摆，自“镶嵌”山壁之中的形貌，变成正对四。

一直沉默寡言的穆彬先，忽地笑言道：“如此测验，不可有丝毫差错。非得凝神调息，至气真力到达最佳状态。依据先贤指引，若要相试，凝炼一刻钟上下，才到火候。道友大可安心运气，我四在此静候便是。呵呵，等得起，等得起。”

他这句话大有意。穆彬先所思所虑，更要较徐赤天更进一步。

显然，归无咎就算依例施为，贯通九关。也不足以说明今道行、境之门槛，已然超迈先古。若要证实这一点，非得除成例，做到一些前未见之事。

穆彬先中说“等得起”，实际是给归无咎暗暗施加压力。若你能除前成力，极大的减少蓄力时间，便可证明你所言或许为真。

但是心意真力之纯百炼，却是万万急不得的。若心中有了负担，定要逞强。就算原本能够做到，略微打了折扣，也做不到了。

若归无咎测验失利，求取大药，便可名正言顺推拒了。

就在他作如是想时，归无咎忽然动了！

出意表的是，归无咎并非是击向龙首中所含之龙元，而是左袖一挥，猛然向祝安平四击来！

祝安平四立感身前一身刺耳龙吟，音啸阵阵；同时一难以与抗、足堪摧山断流的磅礴伟力，轰然加身！

四向后便倒。

同时，归无咎右拳已出，向着那龙首处猛然一拍！

祝安平心中暗叫“不好”，心念如电，还道是引狼室，被归无咎摆了一道。

但是再转念一想，立知不对。

若归无咎翻脸，假作佯攻别处，反手将四制住，才是正理。岂有先挡住四，再击那龙像的道理？于归无咎而言，夺取大药是当务之急；抢夺本门“衡门龙壁”，又有何用？

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