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还归姜门（1/2）

皇后出身四大门阀之首的连家，太宰连阗正是她伯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想那连氏，从前朝起就是首屈一指的巨室阀阅，更是元帝从南渡到建朝一等一的大功臣。

千疮百孔的燕朝得以延续并立足京陵，在磕磕绊绊中发展至今，离不开连氏一族的助力。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族中出了连闳这么个臣贼子！

即便太宰连阗及时率族与之切割，连氏也难免元气大伤，自此锋芒尽敛。

倒是因此成全了许氏……

先帝借许家制衡连家多年，她从做太子妃起就与许良娣互别苗，而今许良娣成了许贵妃，两在宫中便如连许二家在朝中，用势同水火方可形容。

今许家出了此等丑闻，连皇后岂有袖手之理？

许八郎已被娄氏派遣家仆送还府中，众的目光焦点自然而然落在本该与他休戚与共的姜佛桑身上。

有看乐的，也有了然的……摊上这么个夫主，怪道先前要投河呢！

姜佛桑也如众所愿，一张脸惨白无色，单薄的身子瑟瑟若风中枯叶，更像是漂泊在汪洋大海中的不系孤舟。此刻，在无双眼睛注视下，她虚脱般倚靠在婢身上，堪堪支撑着才能不倒下去。

其苦堪悯，其堪怜。

“太夫。”连皇后看向左手边的臧氏，“素闻你治家有方，值此佛诞之，又是在佛门净地，八郎君却行此秽……实是不该。”

臧氏极重脸面，如今却因为最疼的幼子，在全京陵的眷跟前丢尽了脸。

尽管她的脊背仍然挺直，端肃的面容上却不免透出几分勉强。

“老教子无方，还乞殿下降罪。”

降罪？连皇后当然想。

只是许晁刚刚凯旋，她于此时对许家发难，不但伤不了许氏根基，陛下也不会站在她这边，结果无异于自找难堪。

何况许晏这事虽骇听闻，真论起来也并非什么大错。

禁男风之令已过百年，令驰禁松，还有多少当回事？近些年更因玄学兴盛，男风再次盛行，只是少有玩到佛门之地、众眼皮子底下罢了。

降不了罪，补一掌还是要的。

她将目光投向姜佛桑：“你就是故光禄大夫姜惠让的孙？”

姜佛桑闻言直起身在侍的搀扶下给连皇后行了礼。臻首微抬，未语，已是泫然泪下。

连皇后一声长叹，“新婚未久，就遇此等事，亦是可怜。若有苦处，只管道来，孤为你做主。”

姜佛桑往臧氏那边看了一眼，隐隐有畏惧之色。

臧氏面覆沉云，递过来的眼神饱含威胁，一旁的娄氏也冲她微摇了下。

姜佛桑收回目光，无力垂首，声音轻颤：“谢殿下体恤，妾，并无苦处。”

言不由衷，任谁都看得出。

连皇后继续追问：“若当真无苦处，先前何以寻短见？”

姜佛桑呐呐，“妾并非有意寻死，实乃无心之失。”

菖蒲在一旁急得不行。

君一番筹谋，如今又多了这么大个助力，为何不抓紧机会？她想不通，又怕延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上前。

“请殿下给我家君做主！我家君自新婚之夜就独守空房，坠河也并非无意！只因八郎君挑明他一生都不会碰，娶我家君只为遮掩，还让我家君趁早死心——”

一室哗然！

虽然众多少已经猜到一些，但万没想到，那许晏竟过分至此！

他好男风竟不是贪一时新鲜，而是根本不能近色，还对新说出这种话来。

但凡有点骨气尊严，哪个受得了此等侮辱？这是活活要将新死啊！

众眷方才还有几分看笑话的心态，眼下倒真有几分同姜了。

本来嘛，一介没落贵，嫁进炙手可热的许氏，不知惹了不少眼红，现在想来可不正是福兮祸之所倚？

连皇后也一脸震惊地看向姜佛桑：“此言可确凿？你如实说来，不可隐瞒！”

姜佛桑眼眶通红，一副强忍屈辱的模样，却并不应声，只一遍遍重复：“是妾福薄，不堪为许家。”

对她的卑微与识相，臧氏还算满意。

连皇后却是震怒不已，猛拍了下案几：“你曾祖公也曾位居三公，祖公亦为光禄大夫，伯父任齐郡太守，尊君先任太常博士后转大鸿胪卿，满门清华贵重，何以出此菲薄之言？！”

未等姜佛桑回应，连皇后语锋转向臧氏：“昔胡虏攻占洛邑，护送哀帝出京路上，哀帝被掳，光禄卿父子为救驾而死；姜太守戍守齐郡，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城之亦自刎殉国。姜家虽不比往昔，孤却不忍看功臣勋贵之后蒙羞忍辱、遭此对待！”

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