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星辰与大海（2/2）

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只得装腔作势罢了。

马文升出发了，朝堂之间却仍旧是一片云。

弘治皇帝坐在后宫的凉亭里面，面带愁容：“却不知何时，我大明才能真正掌管四方海域呢？”

旁边，太子朱厚照撇嘴：“父皇，您教马文升去剿贼，用意何在？送他功劳吗？”

弘治皇帝哼笑出来：“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应该算是吧。”

没知道马文升会如何剿匪，但总的来说，应该不会失利。

那么，这便是功劳一份。

甚至包括他这个君王在内，都没指望马文升能剿灭几十贼。

朝廷出动水师，终究只是要个脸罢了。

出动几百、数千，出海，游几，也就算了。

“当朝文官立功，势只会更盛，老宁前面那些努力，都白费了啊！”朱厚照喃喃着。

弘治皇帝静默。

宁远的意图在于改制科举，当朝百官则是科举的既得利益者，改制科举，便会触动当朝文官的利益。

可以说，如若马文升立了功，宁远接下来改制科举会更难。

“那小子有些着急了，几千年的科举制，哪里是那么容易改的。”弘治皇帝说了一嘴。

“可他最起码尝试了，不是吗？”朱厚照反问。

“你……”

弘治皇帝瞪眼：“休要说，当下海贼一事越来越麻烦，关乎国体颜面，闲事休提！”

朱厚照莞尔耸肩，旋即哈哈大笑：“父皇啊父皇，你不懂我，你也不懂老宁，哈哈哈，等着看吧，此番会有惊喜！”

弘治皇帝暗自沉了一凉气。

惊喜？

与那小子有关？

要知道，虎符一事，除了萧敬之，其他一概不知。

可过去了这么久，南边还没有调兵遣将的动静，连带着他这个君王都在怀疑宁远到底在做什么。

是因为改制科举不得已，脆撂挑子，什么都不做？

还是在悄无声息间……做了些事？

比如……那牵星海贼团？

他不禁做出狐疑似的样子：“你这话……有何依据啊？”

朱厚照摊手：“没有依据，只是单纯的感觉，父皇，你们啊，老啦，哪里懂我们年轻的梦想。”

弘治皇帝挑眉：“年轻？梦想？是什么？”

朱厚照一脸的傲然：“当然是星辰与大海！”

那一瞬间，弘治皇帝的心底一颤：“你可是与驸马商议了什么？”

朱厚照摇。

弘治皇帝催问：“那你可知牵星海贼团的事？”

朱厚照点。

弘治皇帝眼眸放大：“你也觉得是驸马做的？”

朱厚照不住摇：“父皇，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那是海贼，跟老宁能有什么关系？小心告你诽谤。”

弘治皇帝：“……”

他一阵沉思，越想，越是觉得莫名其妙，乃至于有些……兴奋！

若……若那牵星海贼团当真是“大明”的，这……岂不是还有希望！

大大的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