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卖柴的小姑娘（2/2）

“姐姐，您知道吗？那一刻，我真的好开心，因为我从来没想过孩子也可以读书识字。”

“读了书，以后就会有出息了，可以养活爹爹。”

“可惜……我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可能长不大了。”

接着，是小孩求“作者”，稍微帮忙照顾一下老爹，而后是分一张烧饼吃。

二月的阳光很暖，孩捧着四分之一的饼，吃的很开心。

最后是作者的自白：那个时候，我在想，小张娃的身上可否有自傲之处，以此夸奖她一番。

可我想了许久，她身上，好像没有半点值得她小骄傲的地方。

可再回一看，我又发现她浑身都是骄傲！

文章结束。

看过之后，许多已是潸然泪下，触动不已。

“她的命已经很苦了，为什么还要她这么惨，为什么要她得上绝症？”

“呜呜……张娃子，一定要好起来啊！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谁他宁能告诉老子，这事，到底是不是真啊？啊？一定不是，对不对？”

“对，肯定是编出来的，这里面不是提及张娃子想上百善小学吗？繁昌侯也答应了，这一定是繁昌侯宣传的广告。”

许多不愿去相信这是事实。

然而，在故事的末尾，有着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你不可想象的苦难，可能是一些正在经历的生活”——宁远。

而后，许多沉默下去，面色凄然。

也是此间，随着刊物的发行，还不到中午时分，许多都得知了此事。

内阁。

看过刊物之后，三位阁老神色不定，面面相觑后，也是一阵触动。

这文章，写的很真实，同时也很感。

可以说，但凡是个，有点良心，都会对这张娃子起恻隐之心。

但，也正是如此，才显现出其背后的可怕之处。

孩读书啊！

这不是败坏礼制吗？

真要有孩子光明正大的读书，注定会礼乐崩塌！

可话说回来，如此凄惨的小孩，最大的愿望只是想读书，很过分吗？

她有什么错？

只是生错了儿身？

“这招子……不是一般的狠啊！”刘健一声叹息。

儒家礼制下，子是不可以读书的，甚是绝大部分都认为子是赔钱货，而读书是要钱的，待得后子出嫁，只会平白便宜了夫家。

那么，到了当下，这张娃子是否可以读书？

这个娃，只有这么最后一点的期望、梦想了。

连她这么一点点的梦想都要灭，那……还是吗？还有良心吗？

可若这张娃子可以读书，其他子是不是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读书了？

良心，与儒家礼法，出现了矛盾。